她真的不配姓宇文。
所以大家都在忙着要反击惠平的时候,元卿凌来到冷宅。
四爷看到她就直摇头,实在是之前无数次的经验告知他,他那徒儿夫妇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来必有所求。
一听到元卿凌张嘴叫师父的时候,他便笃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没事她叫四爷,有事叫师父,这种人还是很势利的。
“跟您说个事。”元卿凌坐下来,便直入主题了。
“和惠平公主斗气的事?”外头动静这么大,他自然收到消息的,所以不等元卿凌说,他就问了起来。
元卿凌道:“不是斗气,我和她是杠上了,不弄死她,我这口气咽不下。”
四爷挑眉看她,“你这口气咽不下?倒是罕见,你几时为过自己出气而整事?”
“都一样,反正这一次是公事私怨一起来。”元卿凌看着他,眼底十分严肃,“我求师父帮这个忙。”
“容月不是去帮你找大夫了吗?还想怎么样?”四爷执起了杯子,慢慢地说。
“我要惠平公主买不到药。”
四爷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口气真大,这可不是金钱就能办的事,惠平公主和药贩子打交道多年,早建立了坚固的利益关系,除非把刀子架在药贩子的脖子上,否则药贩子都会给她供药。”
元卿凌道:“我知道这不是金钱能办到的事,若是金钱能办到,我也不来求师父了。”
四爷冷笑了一声,“这口气就更大了,你手头上还有多少银子能霍霍的?惠平公主便是拔一根头发都比你的脑袋粗,知道她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入仕途吗?是皇上有心压制,就是因为她家钱多,入了仕途,便可用银子控制一方衙门,连皇上都忌惮这两三分,你又能奈何她什么?”
“师父是说,我现在不断地开设医馆无用?”元卿凌一怔。
“有用,且很有用,至少可以缓解如今的医疗压力,但相信不过多久,惠平就会反击,她会把你的人一个个地挖走,谁会抗拒金钱呢?你那百来个人,她轻轻松松拿出几十万两来,便可把你的人全部挖走,那么,你现在帮大夫们造势,为他们打响名堂,惠平便可坐收渔人之利,她这会儿,估计还偷着乐呢。”
元卿凌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说在短时间内把惠平打倒,让她再也站不起来,这不,求您来了吗啊?”
四爷看着她,眸色里扬起了神采,仿佛是这种说着阴谋诡计或者是巨额生意的时候,他眼底才会有这种光芒,“你要扳倒惠平,就得让她生气,让她乱了阵脚,为了打击你,不惜一切,因为她的家财丰厚,你就算让她现在全部医馆药厂倒闭,她赚的银子都够她家三代衣食无忧了,你得让她把这些银子吐出来,这才解气。”
“怎么做?”元卿凌盯着四爷,眼底火光灼灼。
“让她买不到药。”
元卿凌翻翻白眼,“我刚才就是这样说啊。”
“不一样,”四爷神秘一笑,“你方才说的是让我出面和她抢药或者逼药贩子不把药卖给她,但是,这种损人一千自伤八百的做法,实在愚蠢,她有固定的药贩子,药贩子会把药卖给她,但是,这些药贩子也是往利益看的,如果药贩子收货的价格高了,卖给她的时候也要涨价。”
“那不还是打价格战吗?”元卿凌懵了。
“是打价格战,打不是在药贩子这里打,我们是要从药农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