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周克顺轻嗤。
苏李氏敏锐地捕捉到什么,着急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克顺道:“苏氏不敬婆母,口出恶言,身为儿媳,竟然张口让婆婆给她道歉,身为妯娌,自私自利,挑唆生事,让两位嫂子忍无可忍。甚至恬不知耻,妄图卷走家中两万两银票。”
“事情落败后,不知悔改,还煽动夫婿忤逆不孝,妄言卖掉老夫人的宅院,与秦老夫人断绝关系。”
“种种恶行,馨竹难书。秦老夫人一度被气病在床,期间苏氏还三番四次回来闹事,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苏李氏吓得往后退了退,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惊呼道:“我不信,这一定是你们编的。”
大女儿是喜欢装病,娇嗔懒惰,但绝不会坏到这个地步的。
周克顺道:“老夫人说了,苏家教女不善,祸害王家,王家早已担待不起,连亲儿子也已经弃了。”
“苏太太若是不信,便叫下人带你去苏氏面前,由你亲自细问。”
苏李氏心口一滞,竟然要带去对质,难不成这些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看热闹的众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当即一个个指责起苏李氏来。
“你就是苏氏的母亲啊,你们家可真是祸害人啊,教出那样恶迹斑斑的女儿,成天就知道没事找事。”
“对啊,现在还好意思登门呢,你那女儿苏氏,拿了老夫人的钱财在这附近的南街上盘个铺子当老板娘呢?一天到晚还不消停,带着她那一身病痛的夫婿,来来回回折腾,我们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秦老夫人怕是气得都下不了床。”
“王家出事的时候,就她闹着分家,要钱。成天要吃好的,吃不到就让撺掇她相公去闹,秦老夫人险些被气疯了,这要在我们家,早就被打死了。”
“就是就是,你们苏家真是不要脸呢,还好意思质问起王家来。”
“我看你们怕也是故意上门闹事的吧?你们要是敢闹,我们就去报官,到时候老夫人要有个好歹,皇上非斩了你们不可。”
邻居们越说越激动,通通都围了过来。
苏李氏和苏金丽吓得抱在一起,惊恐的目光里满是无助,她们是进京求助的,可不是进京挨打的啊。
周克顺道:“感谢各位仗义执言,不过这苏家的女儿猖狂惯了,老夫人管不了,还得让他们自己人去管。”
“我现在就叫人带他们去茶叶铺。”
“感谢各位,感谢。”
侍卫当即上前,苏李氏母女也不敢再这里呆了,连忙跟着侍卫走了。
不过苏李氏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因为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指点点。
苏李氏一路走,一路哭。
心里积攒了无数的委屈还有怨愤,当初自己嫁给苏全的时候,苏全已经是县令了,而她只是商户的女儿,没有什么底气。
看见原配留下的女儿,也不敢过多管教,谁知道竟然让苏珍珠得寸进尺,现在竟然敢大闹婆家。
秦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啊,她怎么敢?
苏李氏任凭眼泪直流,拳头则握得紧紧的。
好不容易到了茶叶铺,抬头一看,那么小的一个铺子。
牌子还写得歪歪扭扭的,什么《天竺茶庄》。
铺子的门开着,听见走路声,里面的苏氏也抬眼望了过来。
一开始还以为是客人,可看清是继母和二妹以后,她兴奋地跑出来道:“娘,二妹,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