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一次,小心你们的狗命!”
王岩疼得都要昏死过去了,嘴角肿得说不上话,只隐约看见一道漆黑的影子走近,那声音冷戾道:“皇上要不是为了老夫人,能赦免你们?”
“好赖不知的东西,仗着老夫人是你们亲娘,舍不得下狠心就使劲作践她?”
“王岩也就罢了,大不了就是个死。”
“至于你,苏氏。”
苏氏早就被吓得惊惧胆寒,这会更是颤抖着,连头都不敢抬。
时全啐道:“你还有家人吧,让他们都小心着点。”
苏氏猛然一颤,抬头哀求道:“求大总管不要动我的家人,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就回去给婆婆认错,我知道错了啊……”
“我以后再也不敢和婆婆作对了,我保证,否则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苏氏举起手来发誓,声泪俱下,膝盖跪在地上往前挪,恨不得抓住时全的衣袖求饶。
时全厌恶地后退,随即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往地上啐道:“活该!”
“走,回宫。”
随即带着人匆匆离开,苏氏吓傻了,追着马车喊:“大总管不要,求求你了,我的家人都是无辜的。”可马车都走了,她怎么追得上?
不一会便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王泰没好气道:“现在知道哭了,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王岩却在这时伸手死死地拉住王泰,声音断断续续,哀求道:“大哥……救……救珍珠……”
王泰原本还想搀扶他回茶庄修养,听见这句,气得往后一仰。
当即狠狠拨开王岩的手,怒骂道:“娘说得对,你果然脑子有病,滚!”
……
皇宫里。
一个时辰后,时全回来了。
全须全尾地叙述道:“回皇上话,是三老爷王岩听信妻子苏氏挑唆,想私瞒老夫人一万两银子,被老夫人揭破后不思悔改,反而大放厥词,说是他们应得的。”
“王岩不分是非,私心里就想维护苏氏,还让老夫人给苏氏道歉。老夫人一怒之下就将他们打出去了。”
皇上捏了捏拳?
道歉?
他想起皇后虽然对秦韵不敬,但当着他的面屁都不敢放。王岩竟然让秦韵给苏氏道歉???
这个王岩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他看了一眼方凉,眼底怒色满满。
方凉老老实实跪下,只怪自己先前没有打探清楚,不然皇上应该就不止赏王岩二十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应该是二十大板才对!
不过皇上也没有说他,而是道:“朕记得济南科举案还压着,将苏全停职,相关人等立即押回京城受审。”
“擢升商河县令齐德容为济南知府,再让吏部候补商河县令一职。”
“明日就捋旨。告诉叶朋飞,朕不想再看见有人敢在老夫人面前蹦跶。”
“否则下一次,他不要叫叶鹏飞了,叫叶翅秃。”
方凉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拿苏家和济南士族胡家开刀了。
一个是王岩的岳父,一个是王岩的连襟。
时全道:“有皇上这句话,叶侍卫应该做不了叶翅秃,不过三老爷可能会。”
“奴才也给苏氏提了个醒,想必她再也不敢对老夫人不敬了。”
皇上闻言,阴郁的心情稍稍缓解。
但是很快,他想到那个胆敢传播流言的人,眸色顿时一暗。
后半夜,皇上眯了一会,并没有睡着。
第二天上朝时,他脸色很差,神情冷肃紧绷。看得时全在心里暗暗琢磨,完了,今天早朝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朝堂上。
不等众臣参奏,皇上就直接点名。
“安国公。”
“微臣在。”安国公快速地站出来,心想是不是自家的把柄又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