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离开前,还不忘把他的鸡腿拿走,径直咬在嘴里。冒着大雨又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儿。

秦韵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吃吧吃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孟双庆气呼呼地回到宴席上,众人也不敢找他搭话。

只见他又埋首喝酒吃肉,谁知道不一会,便突然脸色一变,急急地奔去外面。

才过一会,一个老妇进来道:“刚刚那位官爷在外面吐了,很厉害呢。”

差役们这才赶出来查看。

就看见孟双庆把刚刚吃的东西全吐了,还不等他休息片刻,又立马奔去了茅房。

差役们狐疑道:“这菜里是不是有问题啊?”

村里的人连忙道:“没有啊,我们都吃的,如果是菜有问题,应该是大家一起出事才对。”

差役们闻言,也觉得有道理。

方平道:“他刚刚出去过……”

随即等孟双庆拉好出来,差役们便带着他回到了空房里。

犯人们都已经吃好了,正在就着雨水洗碗。

看见他们急匆匆地进来,吓得一愣。

秦韵还在喝粥,赵虎后面给她盛了一大碗,她喝得很慢。

“头,你们吃好了?”

赵虎站起来打招呼。

方平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即问道:“刚刚孟双庆回来,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赵虎一头雾水,但还是据实道:“没有啊。”

“他回来打了张宜春一顿,还把人踹火堆里。我气不过就跟他呛了两句,然后他就走了。”

秦韵抬眸问道:“方吏目,出什么事情了?”

方平道:“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上吐下泻的。”

秦韵道:“今日天冷,许是肚子受了寒。”

孟双庆拖着虚弱的身体,推开挡住他的方平,怒目而视:“是不是你做的?”

“你给我下毒!”

秦韵闻言,冷笑道:“你针对我也要有个限度,这里所有人都能证明,你连粥都没有喝就走了,我怎么给你下毒?”

方平蹙眉,看向孟双庆道:“你刚刚出来,碰过什么了?”

孟双庆脸色一白,他碰过毒药,但是他把手擦干净了。

而且……鸡腿的底部他根本就没吃,但是……万一是毒素蔓延呢?

“我……我就碰了碗。”

秦韵捧着碗,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是啊,你碰了碗,那我们还喝了粥呢?怎么不见我们有事?”

“你……”孟双庆气急,越发觉得是秦韵搞的鬼。

他冷声道:“你给我等着。”

随即便找了个地方休息,谁知道才刚坐下,一股屎意袭来,吓得他连忙起身。

可拉软的身体才一动就摔回去,瞬间只听见“噗”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拉在裤裆里了。

一股臭气熏来,众人纷纷往外跑。

秦韵把碗递给林嬷嬷道:“不吃了,真恶心。”

孟双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终于忍不住,冲进了雨中。

方平叫了两个差役跟去看看,他们带换洗的衣服,只不过今天都淋湿了。

现在拿出来烤也来不及,只能给孟双庆穿湿的。

秦韵抽了一把稻草,主动带着李嬷嬷和小桃站起来,说道:“我们去隔壁,叫他回来换吧。”

方平低头道谢,心想秦老夫人还是很好的。

那个孟双庆越来越不像话了,谁都想欺负。

隔壁,张宜春手和腿都被烫伤了,正睡在角落里哼哼。

秦韵坐到了周家这边,将之前藏的鸡腿拿出来放在火边烤着,香味瞬间就吸引了周家三个孩子。

不远处,苏氏用手肘拐了拐王岩。

累了一天的王岩皱了皱眉:“怎么了?”

苏氏道:“娘那里怎么还有一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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