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钱如果来历不明,怀王不可能要的。他还不至于那么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除非怀王不清楚内情,邹家一直瞒着他。
但怀王竟然没有去调查清楚就拿这笔钱,现在的处境可想而知。
“如果真是这样,怀王也太蠢了。”
燕正说,怎么可以要来历不明的钱财呢?
他们燕家就是怀王一大助力,他们燕家掌管运盐司,本就不缺钱啊。
要是怀王栽在这个“钱”字上,燕正想想都控制不住要吐血了。
燕斌按住儿子躁动不安的手,继续道:“爹是皇上一手扶植起来的,爹永远听命于皇上。这也是为什么你娶了公主以后,爹让你搬出去和公主住的原因。”
“将来不管是谁登基,爹都认。”
“从此刻起,你也不要靠拢怀王了,哪怕他将来登基,你再去巴结也不晚。”
“但是现在……你就是一个驸马,照顾好公主就是你的首要任务,其他的事,放一放。”
燕正点了点头,到此刻才明白他爹的用心良苦。
从燕家出来,燕正对心腹孙柯道:“去查,刑部送最后一批犯人的时间,是不是王岩失踪的时间。”
“再查,当时押送犯人的领头人是谁,如果已经被收监了就回来,如果还没有被收监,马上绑回来。”
“要快!”
孙柯领命,迅速带着人就去办事了。
燕正看着黑漆漆的夜,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看邹家突遭横祸的样子,不像是他们抓了王岩。
如果不是邹家,那就是有人想借邹家的手杀王岩。
那个人必定位高权重!
燕正心里已经有一个人名了,他气愤地朝着马车狠狠踹了两脚。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个人,那别说是怀王了,他现在就想提刀去砍了。
刑部,该收押的人已经收押了。
下属跑去找王茂,说道:“有一个叫冷巢的吃酒赌钱去了,还未到案,要派人出去抓吗?”
王茂淡淡道:“不着急,会有人替我们抓的。”
“你直接派人去他家搜一遍,看能不能搜出有用的证据来?”
下属闻声,当即带着人前往冷巢家去了。
燕正的人找了大半夜,天快亮才把冷巢抓到,带到了燕正的面前。
此时鸡叫了,过不了多久就是上早朝的时间。
到时候刑部的人都要问罪,冷巢也必须交给刑部看管。
燕正一夜未眠,气红眼的他对着冷巢就是一顿招呼。
吃醉了酒又赌得迷迷糊糊的冷巢哪里是他的对手,当场被打得呕血求饶。
燕正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听他嚎叫,直接又抽出鞭子来,狠狠地招呼。
打到冷巢都没有力气叫喊了,他这才问道:“说,王岩是不是你弄到矿场上去的?你奉的是谁的命令?”
“你今天要不说清楚,看我不打死你!”
冷巢被这一顿收拾,都打怕了。而且他是认识燕驸马的,知道燕驸马有胆子杀他,当即便招供道:“是怀王府里的一个小厮,叫什么杜万的。”
“说是邹家也恨王岩,绝不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
“驸马爷,我哪敢惹王家啊,可怀王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啊。”
燕正怒吼道:“你胡说,怀王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你再胡乱攀咬,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抽出侍卫的大刀。
冷巢吓傻了,连忙道:“是真的,他要不透露出是怀王的主意,我真不敢招惹王家。”
“而且他给我装银子的袋子我一直留着,那布一看就是贡品,我们这等差役怎么会用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