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琼华在医院守了好几天,一次家都没回,担心王云山和王诩凡两个大男人在家过不好,趁着下午陆爷爷输液的时候,特意回去了一趟。
才到楼头,有邻居看到她,跑过来拉住她,神神秘秘的说:“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家这几天,你家里天天有怪声。”
陆琼华不明所以,“啥怪声?”
“哎呀,我也不好说,像是男女一起那种声音。”邻居捂住嘴看着她偷笑。
陆琼华瞬间翻脸,“你胡咧咧什么呀,我家王云山对我好的不行,不可能背叛我,就你长了张嘴,到处造谣,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感情好。”
邻居嘴毒,“切,谁稀罕啊,你家王云山,趁你去医院,在家里和人乱搞也就算了,一老爷们,屁用没有,只会吃软饭,也就你稀罕他,送给我我都不要。”
邻居越说越离谱,气的陆琼华伸手要去挠她,“你再说一句试试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邻居连忙后退几步,对着她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当我多嘴提醒你。”
陆琼华是不相信王云山会背着她乱搞的,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不管遇到多漂亮的姑娘,他都不带多看一眼的,怎么可能会背着她乱搞。
这些人就是红眼病,见不得他们夫妻感情好,天天编瞎话挑拨离间。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有一些怀疑的。
来到家门口,陆琼华没有立马掏出钥匙开门,而是悄悄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屋里的声音。
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女人的声音,陆琼华总算放下心。
哼,她就说王云山不会背叛她,那些人就知道造谣。
她轻手轻脚开门进屋,打算偷偷看王云山在搞什么,那么惹人怀疑。
她来到卧室门口,里面传来压抑的低吼声,陆琼华心一凉,将卧室门推开一个缝,往里看去。
在那张她和王云山睡了二十年的床上,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动作着。
陆琼华脑子瞬间就炸了,眼前一阵模糊,她为了王云山做了那么多事,就连亲爹她都能见死不救,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是谁,那个贱人是谁!是谁勾引他,贱人,该死,都该死!
她压抑着自己来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推开卧室门就冲了进去,对着床上的两个人胡乱砍。
王云山被她砍中胳膊,惨叫一声,“陆琼华,你干什么,快停手!”
“砍死你们,砍死你们!贱人,勾引我男人,该死!”
眼看着陆琼华举着菜刀对着被子里的人狠狠劈下去,王云山也顾不上胳膊上的伤了,扑过来夺她的刀,“不要——”
“你疯了,他是你儿子!”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陆琼华怀疑自己有幻听,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么荒谬的话,她儿子?她儿子在被子里?她儿子是小三?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一定是疯了。
她呆呆傻傻的掀开被子,被子底下团成一坨的男人,只是一个后背,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她当心肝宝贝疼了二十年的王诩凡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王云山他找谁不好,他怎么能找自己儿子!他还是不是人啊!
陆琼华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床上的王诩凡赶紧扯过一边的衣服套上,和陆琼华求饶,“妈,我错了,我就是图好玩,你知道的,我有对象,我对象是程雨欣。”
王云山穿好衣服来拉陆琼华,陆琼华甩开他,大吼:“别碰我,我嫌脏!”
王云山胳膊受伤,脸色也不好看,“你那么大声,是想喊的左邻右舍都知道吗?”
陆琼华根本顾不了那么多,“王云山,我和你结婚那么多年,我有哪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王云山有些不耐烦,“我怎么对你了,我温柔体贴,当牛做马照顾你那么多年,也没和女人乱搞,你还想怎么样?”
陆琼华不能接受,“你还不如和女人乱搞!”
“你怎么能和儿子……你实在太恶心了!”
王云山破罐子破摔,“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跟你说实话,我从小就不喜欢女人,只不过我家里不能接受我的事,逼着我结婚生孩子,你又追的紧,那我就成全你,咱俩谁都没吃亏。”
陆琼华恨的要死,“你放屁!你不喜欢女人,直接和我说啊,干嘛同意和我结婚,你这是害了我一辈子啊!”
“我没逼你,是你自愿的。”
陆琼华崩溃捶地,“禽兽,畜生,你不仅害了我还害了儿子,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你问问王诩凡,是谁缠着谁,是他贪舒服贪好玩,怎么能怪我一个人呢。”王云山说着无赖话,过来踢踢坐在地上的陆琼华。
“你要是不想害的你爸没脸见人,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咱俩还是恩爱夫妻,以后好好过日子,最多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碰小凡。”
陆琼华瞪他瞪的眼睛都疼了,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她居然才发现他是这种人。
她确实不敢宣扬出去,王云山不要脸,她也可以不要脸,但她不能让她爸丢这个人,她爸辛苦了一辈子才挣到今天的成就,不能因为她晚节不保。
见到陆琼华软化,王云山让她陪自己去医院包扎伤口,平时他们夫妻形影不离的,他受伤自己去医院,肯定会惹人怀疑。
陆琼华恨不得再捅他两刀,但没办法,只能咬着牙起身跟他去医院。
来到医院,医生问王云山怎么伤的,他说不小心割的,医生起身准备缝合。
王云山的伤口其实不深,却怎么也止不住血,医生觉得有问题,就开了单子让他去检查,发现他血液指标不正常。
像是外国才发现不久的艾滋病病毒,医院立马联系疾控中心,准备试剂检测,初检呈阳性。
王云山这时候也发现不对了,他害怕的问:“医生,我不就胳膊受了点伤吗?为什么搞的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