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供奉当即再度开怀大笑起来。
过了片刻,他才继续缓缓说道:
“这凡界确实是颗球体,还是一颗悬浮在天外天中,时刻围绕着太阳旋转的球体。
据宗内前辈留下的笔记记载,像凡界这样的球体,在永恒无尽的天外天中还有无数个,其中有不少与咱们所处的这个凡界一样有着各种生物生存。”
“什么?还有其它凡界球体?!”
这下周衡是真的震惊了。
一时之间,他的心底深处不由得在想,他前世所生存的地球会不会也存在于这片所谓的天外天中。
“不错,确实还有其它凡界球体。
等你进入祟界后,便有进入其它凡界的机会,与咱们祟界链接的凡界总共有六个之多。
至于其它更多的凡界嘛,便只能通过天外天航行前往。
只可惜,天外天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诡异黑雾,那诡异黑雾能够扭曲生物的感知。
因此,唯有达到超凡第八境的存在才能免疫黑雾的感知扭曲,可以在天外天中航行。
同时,由于在那诡异黑雾内还游荡着数不胜数的恐怖事物,想要在天外天中远程航行,至少要达到超凡第九境才勉强有自保之力。
超凡第九境啊,那在我们仙道修行者中,可是五气朝元的金仙强者,那般恐怖的存在,祟界已经有近十万年没有出现过新的了。”
说到这,孙供奉的声音当中满是遗憾,不过很快他便调整了过来,摇了摇头继承开口:
“好了好了,扯远了。
凡界的大体情况就是这样,而所谓的祟界嘛……
你可以把祟界当成凡界的上层世界来理解,祟界与凡界之间存在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通道,有些大型通道可供凡祟两界的生灵穿行。
在这清凉山中就有一处大型通道,因此为师才会时常在这里镇守,防止祟界那边的强敌闯入。
而祟界之所以会叫祟界,是因为祟界当中弃斥着浓郁的祟气。
其实,你们这些人在修行过程中所吸纳的灵气,它的真正名称应该叫作祟气才对。
因为祟气乃是所有【邪】【祟】衍生的关键之物,祟气越浓,衍生邪与祟的频率就越高。
凡界的祟气都是通过通道从祟界逸散过来的,因此祟气浓度较低,只能衍生出可以比肩超凡一到三境的【邪】。
祟界的祟气浓度极高,可以衍生出比肩超凡四境及以上层次的【祟】。
目前的祟界当中,甚至存在可以比肩超凡第十一境的【祟】。
幸运的是,【祟】的层次越高,便越不喜动弹,因此那些强大的【祟】盘踞之地都成了祟界当中的生命禁区,没有人会轻易靠近。
祟界与凡界有个很大的不同是,祟界算得上是个真真的天圆地方世界,如若穿过笼罩祟界上空的天幕,进入的不是天外天,而是进入与崇界链接的某个凡界当中。
在祟界当中总共有六块大陆,七片海洋,我们千灵宗的山门就在太初大陆的千灵山脉之中。
我们千灵宗乃是祟界仙道的七大上宗之一。
所谓的上宗,便是有金仙层次的底蕴镇压才能担当,若是只有真仙层次的底蕴,则为中宗,而人仙层次的底蕴就是下宗。
在祟界当中,只有具备人仙层次底蕴的势力才能开宗立派,只有开宗立派的势力才有资格进入凡界当中建立凡人国度,这是祟界三十二道所有强大势力共同立下的规矩,谁也不能违背。
而所谓的祟界三十二道,其实就是具备超凡第七境存在的修行道途,比如我们所修的仙道,大日帝国那些人修的神道,大蛮帝国修的巫道,大印帝国修的佛道,还有儒道、魂道、蛊道等等。
目前在祟界中,最强的道途便是仙道和佛道,因为这两个道途皆有活的超凡第九境强者存世。
不同的道途之间无法兼容,想要修行其它道途,唯有将原先所修的道途废除才行。
好了,祟界的简单情况就这些,其它更加详细的情况,等你进入祟界之后再自行了解吧。”
“原来如此……多谢恩师讲解。”
周衡顿时恍然大悟地拱手一拜。
见状。
孙供奉微微点头,而后摆手说道:
“徒儿无需多礼,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边关参战吧,此次国战你的参与度越高,往后你的仙道修行便会越轻松。”
“这又是为何?还望恩师能为愚徒解惑。”
“此事说来话长,等你以后真正踏上仙途便会自然明白,快去吧。”
“是,恩师,徒儿告退。”
眼见孙供奉已经表露出一丝赶人的态度。
周衡不敢继续久留,当即起身恭恭敬敬地弯腰长拜之后,便立刻转身离开了茅草屋。
稍微辨认了一下自己如今身处的方位后,他直接踏空而起,迫不及待地在辟邪剑法十倍速度的增幅下急速朝着镇东关方向赶去。
眼见周衡的身形飞速消失在天际。
孙供奉轻笑两声,随即大手猛地一挥,瞬间便将茅草屋给封闭起来。
就在茅草屋被彻底封闭的刹那。
孙供奉端坐在蒲团上的挺拔身姿顿时垮了下来,他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一般重重倒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他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直接泯灭成漫地灰尘,彻底露出了他此刻隐藏在黑袍下的身形。
只见,此刻的孙供奉浑身上下长满了宛若青苔一般密密麻麻的杂草。
那些杂草呈灰败之色,其根部时不时便抽动一下,似在汲取着孙供奉血肉来充当的养分,将孙供奉的身体给吸得就好似干尸一般恐怖狰狞。
随着汲取到更多的养分,那些杂草的灰败之色有所缓解,草尖顶端隐隐有了重现绿意之景。
“可恶……”
孙供奉咬牙切齿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用尽全力重新起身盘坐,身躯上逐渐泛起一层淡紫色的流光,在那淡紫色流光的压制下,他浑身长满的诡异杂草再度蒙上更深的灰败之色,草尖顶端重现的绿意也被渐渐消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