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应了一声,便走到了一旁将碗筷拿在手里,然后玩笑道:“我要是不小心挑到了您珍藏的老酒,您可不许心疼啊。”

梁国正哈哈一笑:“随便拿。”

同样回以笑容的凌游先是把碗筷拿到了桌上,然后去洗了洗手之后,便走到了梁国正家的酒柜前,站在原地上下挑选了起来。

梁国正家的名酒不多,大多都是些中高档的白酒和几瓶红酒,只有酒柜最上面的一层,摆放了几瓶没有任何多余字样的酒,一看就是那种内供使用的。

虽然梁国正让凌游随便挑,凌游自然也不能太过随便,可同样也不能十分明显的拿那种最普通的,所以就拿了一瓶中高档品牌的十年窖藏酒,价格不高不低,也不像最上层那种看起来就是让梁国正比较宝贝的,更不是那种拿不上台面的。

将酒拿上桌,梁国正也从厨房端着一盘杭椒黄牛肉走了出来,放在桌上之后,梁国正脱下围裙擦了擦手,又将围裙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便坐了下来,招呼着凌游笑道:“坐,趁热吃,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梁国正又看了一眼凌游拿的酒,随即笑道:“好小子,挺有眼光的嘛,不拿最贵的,专拿最对的。”

凌游嘿嘿一笑,坐在了梁国正的对面,拿起酒瓶打开了包装,先是给梁国正倒了一杯,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梁国正见凌游倒完酒,便端起了酒杯笑道:“这厨艺,还是年轻时学的,这么多年工作忙,也很少进厨房了,一会放开了吃,看看我这手艺啊,丢没丢。”

凌游笑着举起酒杯应道:“我虽然不会做饭,可也知道,这菜啊,讲究个色香味俱全,这色和香都这么好了,味自然也不会差,刚下飞机的时候真没觉得饿,可现在一闻到这菜香味,竟然肚子咕咕叫了。”

说罢,二人都呵呵笑了起来,轻轻的碰了一下酒杯,便各自喝了一小口,随即梁国正便拿起筷子示意凌游吃菜。

吃了一口,凌游便竖起一根大拇指,梁国正也是笑的很开心。

片刻后,梁国正再次举起酒杯,便对凌游说道:“梁伯伯祝你喜得贵子啊。”

凌游见梁国正敬自己酒,忙不迭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将口中的食物咀嚼下肚后,也端起了酒杯:“谢谢梁伯伯,等孩子长的结实些,回吉山,第一个抱来拜访您。”

梁国正呵呵一笑:“那可太好了,我啊,喜欢小孩子,我那孙子啊,和我家你哥哥嫂子在京城,我又忙,一年也见不上两次。”

凌游闻言表示理解,如果要是秦艽不为自己做出了付出,留在京城的话,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孩子呢,有的时候,人更多的是无奈,生活和亲情,总是不能两全,我们做不到那么洒脱,也并没有那么自由。

二人喝了这口酒,梁国正放下酒杯后,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看向了凌游说道:“当初派你去嘉南,我还真是捏了把汗,可现在,看到嘉南如今这一副新面孔、新气象,是我始料未及的,更是大感欣慰的。”

凌游闻言知道梁国正还有话要讲,于是也没有再动筷子,而是认真听着梁国正的话。

就听梁国正接着说道:“我今年五十九岁,转眼过了这个年,就活了一甲子了,眼看着干不了几年了,可想到,你还年轻,与你一样的年轻干部们,也同样在前赴后继,这让我觉得,倍感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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