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合同那天,到场的法人代表,正是宝华集团的执行副总裁,跟在曹兆崎身边近二十年的老骨干,汪东植。

但这家公司,在工商信息里,则是由宝华集团百分之八十五控股的,另外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则是在常泰的名下。

所以常泰,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泰来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但不为人知的事,常泰不过是个提线木偶,在外人面前耍足了威风罢了,这家泰来公司真正能够在任何事项上拍板的人,是宝华集团董事会,真正的执行人,则是那个汪东植。

十月末,城西地带便围起了围墙,开启了施工工作。

这个项目,从拆到建,足足过了一年的时间,现在嘉南十月末的天气已经转凉,到了寒冬季节又不得不停工,所以这个产业园最终估计也要次年年末或者第三年年初左右,能够正式收工。

但解决了这桩令人头痛已久的大事之后,嘉南市的领导们,也着实松了口气,罗利群更是在市委宾馆自费摆了一桌酒席庆祝。

在第一杯酒提起的时候,罗利群眼含泪花的说道:“嘉南的天,终于看到阳光了。”

嘉南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正值周末,凌游这天没有着急的事情,便没有去单位,而是打算在家里陪一天秦艽。

这一年来,秦艽在北春的公司也步入了正轨,经营商以及公司团队和领导层都相应完善,所以现在秦艽倒是难得清闲,不用整日东奔西走,只是时不时京城北春的两头跑一跑,凌游也劝秦艽近两年内不要再扩张企业,他觉的股市和实体企业风头有变,怕秦艽步子迈大了,生意摊的太散,会伤筋动骨。

秦艽对于这种商业嗅觉还是有的,所以也顺理成章的听了凌游的话,毕竟这两家公司现在都在盈利阶段,过两年安生日子,也不缺钱花。

一大早六点半钟,凌游就起了床,洗漱之后习惯性的来到一楼的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

八点多的时候,秦艽迷迷糊糊的睡醒先是去了卫生间,随即又睡眼惺忪的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之后,便躺在了凌游的腿上。

凌游宠溺的捋了捋秦艽的头发:“没睡好啊?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呢。”

秦艽摇了摇头:“这几天都不太舒服,没精神。”

凌游闻言便认真的低下头关心道:“怎么早不和我说呢,手给我,我给你摸摸脉。”

秦艽一边懒洋洋的把手伸了起来,一边说道:“你每天那么忙,好容易回到家休息休息,我觉得又没什么大碍,就没和你说,省的你再担心嘛。”

凌游拿下秦艽高高举起的胳膊,然后用手指点了点秦艽的额头说道:“以后可不许了,身体可是大事。”

秦艽唔了一声:“就是早上起来觉得恶心,你说,是不是新换的那张床有甲醛啊,可我觉得不能吧,老板可是和我打包票说是质量过关的,而且又那么贵,要是真的存在有害物质,我肯定是要起诉他们的......”

就在秦艽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凌游却摸着秦艽的脉搏激动道:“你别动,别说话。”

秦艽的话戛然而止,然后也不再像刚刚那般睡眼惺忪了,瞪大眼睛看着上方凌游的脸问道:“怎么啦?我不会真生病了吧?我非得去找那个卖床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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