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艽艽人很好,孙奶奶见过的,她应该和您描述过,至少大家都挺满意的,我觉得您也应该肯定能满意。”凌游说着,又给两座坟墓前洒了些酒。

沉默许久,凌游的眼神才从放空中聚焦回来。

“爷爷,结婚挺好的,结婚,就有爸爸妈妈了,说实话,我对这两个称呼,挺陌生的,也不知道,艽艽父母听着,顺不顺耳。”凌游说着,眼角浸了一滴泪,不等落下,便赶忙将其擦拭掉了。

凌游又洒了些酒,然后继续说道:“我工作挺出色的,至少我觉得,是干出一些成绩的,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满意,更不知道,我走这条路,您会不会怪我。”

说着说着,凌游就感觉到眼前布满了雾气,瞬间模糊了双眼,于是他用手抚摸着凌广白的墓碑,将头靠在了墓碑之上:“爷爷,我想您了。”他闭上眼睛,久久不语,任凭那山岗的风,吹动着头发。

半晌之后,凌游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天地间都失去了颜色,而此时,就见山下走上来一个身影。

凌游转头看去,正是秦艽,秦艽不疾不徐的走到墓前,看着凌游,没有说话,而是在凌游身边的竹篮里,又拿出了六支香,也给两个墓碑各上了三支。

上过香之后,秦艽才对着墓碑缓缓说道:“爷爷,孙奶奶,你们放心,从今往后,凌游就交给我吧,我给他一个家,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凌游听到这话,不敢再看秦艽,将头扭了过去,而秦艽也没有戳穿凌游这一刻的软弱,走到了凌游的身前,伸出手笑道:“走,我们回家。”

凌游闻言,就像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将手放在了秦艽的手心里,任秦艽拉着自己朝山下走了回去。

两天之后的上午,魏书阳以及两个孩子回来了,同时带回了铁山和白南知。

大家吃过午饭之后,魏书阳拿出了从余阳带回的一个相框,然后在正堂内寻了许久,才指向了一个位置,吩咐铁山在那里打一个钉子,把相框挂上去。

铁山做好一切之后,在魏书阳的指导下摆正了相框,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看着相框中的景象,回头对魏书阳说道:“魏老,拍的可真好看。”

就见这相片内的几人,正是凌游和秦艽穿着婚服时,和魏书阳、凌昀以及许乐和卫诺拍摄的一张全家福。

魏书阳时不时就朝这照片看上一看,对其十分满意。

而当凌游带着白南知一起在厨房刷碗的时候,白南知犹豫许久之后,才侧身对凌游说道:“哥,我听说,局里出了个案子。”

凌游一愣,转头看了过去。

白南知吞吞吐吐的说道:“据说苍鹿县一个村子,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死了两个人,重伤十二个,轻伤三十几人。”

凌游闻言,手中拿着的碗差点摔落在地:“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和我汇报?”

白南知见凌游的脸色铁青,便赶忙解释道:“昨天下午的事,我也是看了新闻才听说,我给薛队去电话问了此事,就想着了解一下,我也好心里有个底,要是问题不大,就不和你汇报了,薛队也转达了顾局的意思,顾局说,你刚新婚,怕影响你心情,这件事,顾局已经亲自去苍鹿县指导调查工作了。”

凌游将手里的碗重重一放,然后喝道:“胡闹,这是小事吗?瞒着我我就永远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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