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么讲?”白南知饶有兴趣的看着薛松。

薛松闻言便说道:“我们家,就是那个时候,闯关来的,要认真说起来,都得是从我太爷爷那辈讲起了。”

白南知呵呵笑了两声:“是的是的,咱们这边的人,很多都是从我们那闯关来的,那咱们可就不是半个老乡了。”

薛松听后笑着一怔。

白南知紧接着便解释道:“你祖辈从山南来了吉山,我们是半个老乡,我如今也从山南来到了吉山,又是半个老乡,那两个一半,不就是一整个亲老乡了嘛。”

薛松闻言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了两声,在白南知的腿上拍了拍:“你还是很会幽默的嘛南知。”

说完之后,二人脸上带笑的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随即就见薛松再次看向白南知,认真的说道:“南知啊,我呢,当了半辈子警察了,没有领导们说话那么有水平,我就想问你一句。”

白南知闻言也严肃了起来,看着薛松的眼睛说道:“薛主任,有话你但可直说嘛。”

薛松清了清嗓子,然后凑近了白南知一些问道:“我就想知道,凌局长对扫黑这件事,决心到底有多大。”

说罢,薛松又觉得这么问有些太直球了,于是赶忙找补道:“南知,你不要多心,我就是知道你和凌局的关系,我才直说的,如若不然,我也不会问。”

薛松的话刚落地,就听白南知十分严肃且坚定的说道:“栉垢爬痒,严惩不贷。”

薛松听了这话,腰杆一点点挺了起来:“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

“吃面,吃面。”薛松拿起泡面里的塑料叉对白南知说道。

白南知也呵呵笑了笑,同时也觉得薛松这人有一句话倒是不假,他果然没有领导们讲话的水平,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如果换做目的不纯的人,只要轻轻将他的话,吹进领导的耳朵里,估计薛松未来的路,都会因此受限良多。

二人大口的吃着泡面,吃到一半的时候,薛松突然想了起来,于是连嘴里的面都没有完全咽下去呢,就连忙起身,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罐走了回来。

“咸菜,我家你嫂子做的。”薛松拧开盖子之后笑着端到了白南知的面前。

白南知也不客气,拒绝薛松的好意,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之后便竖起一根大拇指:“嫂子的手艺可以啊,好吃,这味道,有点像我在陵安时候,常吃的一家饭馆做的小咸菜的滋味。”

薛松一听,便回道:“你嫂子的二姨,婆家就在陵安,都是和她姨学的,陵安大多人家都做这样的小咸菜。”

白南知一听又赶忙多吃了两口,连连道:“没错,就是这个味。”

说着,白南知带着一丝感慨:“有时候想想啊,我对在陵安的那段日子,是真有感情。”

薛松听后便说道:“我也听说过咱们局长在陵安当书记时的一些事,听说,陵安干部群体里,私下都叫局长是凌阎王。”薛松说完笑了两声。

白南知闻言没有立即做出回应,让薛松还一阵发慌,心道难不成自己开错玩笑了?

白南知随即带着一丝认真,和一丝崇拜的说道:“我认为他不是阎王,准确的讲,我觉得凌局更像钟馗,捉鬼的钟馗。”

薛松立马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心说自己真的用词不当,说错话了。

可就在下一秒,白南知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对于那些当鬼不知鬼的人来说,叫凌阎王,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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