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阳哼了一声,然后就听到了电话那边翻被子下床的声音,随后又传出了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直到听到魏书阳在诊桌后坐了下来。

魏书阳打开了诊桌上的小台灯,然后将椅子上的短褂外套披在了身上说道:“你小子有什么正事不能明天再说,我刚睡着,你当上了岁数的人,睡觉那么轻松呢?”

凌游听后连连道歉:“小子错了,错了还不成嘛,只不过,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得已才打扰您的。”

魏书阳一听便沉下了脸说道:“人命关天?谁出事了?”

凌游随即便将杨爱萍的情况和魏书阳说了一番,然后静静的听着魏书阳的回复。

魏书阳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你爷爷当年确实治过一个相似的病人,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凌游随即便说道:“我记得我爷爷书架上有一本病案手册,是他生前给一些疑难杂症记录在册的,您受累找找?”

魏书阳闻言便冷哼一声吃力的站起了身:“我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欠你们爷孙的。”

凌游听后嘿嘿笑了两声。

没一会,魏书阳便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落了灰的老旧记事本,然后走回诊桌后坐了下来。

翻了半晌之后,魏书阳没有说话,而是看到了这个病例,一边读着过程,一边皱紧了眉头。

凌游这时问道:“魏爷爷,找到了嘛?”

魏书阳这才沉默了片刻说道:“找到了。”说着他砸了咂舌:“这个老家伙,真是不吓死人他都不安分啊。”

凌游闻言好奇不已:“怎么啦?”

魏书阳随即问道:“你真的要用你爷爷这个方子?太险了。”

凌游对那个病案是有些印象的,也记得爷爷当时的手段现在听来都十分的大胆,但凌游想了想还是说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魏书阳叹了口气说道:“人参杀人无过,黄连救人无功;这方案或许可行,但万一差之分毫,出现什么问题,那这病人,可就是因你而死了,病死是她的命,可被你治死,那就是你的过了。”

凌游又何尝不知,自己如果袖手不管,这杨爱萍是病上几日后再死,还是今晚就撒手人寰,都与自己无关,可要是想按照爷爷的方子治她的病,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不光影响的是自己的医名,甚至可能会背上杀人庸医的后果,到时候这个锅,自己想甩都甩不掉了。

凌游想了想,但还是说道:“魏爷爷,我决定了,我相信爷爷的方子。”

魏书阳闻言叹了口气:“你和你爷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那么倔,随你啦。”可说着,魏书阳还是不无担忧的补充道:“务必谨慎。”

凌游笑着嗯了一声:“我知道了魏爷爷,放心吧。”

魏书阳闻言这才把凌广白记录在册的医方和凌游说了一番,凌游也随之在纸上记录着。

一老一少通着电话,不光只谈了这之前的药方的问题,魏书阳也结合了杨爱萍的情况,提出了些建议,凌游听后也采纳了许多,又提出了些自己的想法,让魏书阳给论断可行性。

二人就这样,一直聊到了后半夜,才拿出了一个略微成熟的方案出来。

凌游看了看时间,赶忙歉意的让魏书阳快去休息,自己一时入了神,竟然忘了时间,害的魏书阳也跟着折腾到了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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