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放在几个月前,秦老和凌游提起这个话题,他可能会考虑考虑,但考虑的原因不是秦艽不够好,而是自己能不能给予秦艽幸福,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考虑了,或许秦艽离开自己,才能够远离危险,他绝不希望那晚的事,在秦艽身上重演一回了。

秦老听了凌游的话,直视着凌游说道:“这不是理由。”

秦老的话音刚刚落地,凌游便立刻反驳道:“这是理由。”

说罢,凌游见秦老被自己驳的一怔,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秦艽有没有被自己吵醒后,才缓和了态度说道:“老爷子,你可还记得我为官的初衷是什么?我记得!我无惧死亡,更无惧危险,我自小就是弃婴,是爷爷把我捡回来养大的,现如今爷爷去世了,妹妹也成人了,我孑然一身;我誓为世上所有不平事、天下所有苦命人奋斗终身,哪怕死在这条路上也在所不惜,可秦艽不该,她不该和我承担这份风险的。”

听了凌游这番话,秦老不禁一时语塞,半晌后才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我中意,我是希望你做我秦家的孙女婿的。”

凌游见秦老落寞的眼神,出声安抚道:“您对我好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我也明白;咱爷俩相处这么久以来,我也早已把您当作我第二个爷爷来看待了,就算凌小子我不是您秦家的女婿,我也是您的一个孙儿。”

秦老听了凌游的话后,伸手在凌游的背上轻轻摸了摸:“罢了,再议吧!”

随即,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静的甚至秦艽心率监测仪上的每一个“滴”声,都被无限放大。

片刻后,还是秦老打破了宁静,又对凌游问道:“要是东茂的案子破获了,你有没有过接下来的打算?还是留在纪委嘛?”

凌游想了想,然后说道:“这几次事闹得很厉害,几乎河东省的一些领导,都猜测出了我和秦叔叔之间有些许交情,我想,再在河东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还是希望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基层去。”

秦老闻言嗯了一声,看凌游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欣赏:“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接下来秦老又和凌游聊了聊凌游这一年来的工作,也对其指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同时也对凌游的工作表示了赞赏。

就在这时,常文锦从小卧室里走了出来,凌游和秦老看了过去,就听常文锦说道:“二叔,小凌,你们回去休息吧,我睡好了。”

秦老见状也觉得有些乏了,而且考虑凌游还有伤在身,便起身说道:“走吧,咱爷俩也回去睡一会。”

常文锦扶着秦老一路陪同二人走到门口,门外的周天冬便接过了搀扶秦老的任务,常文锦也就转身回去了。

而这时病床上的秦艽微微睁开了眼睛,一滴泪珠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而这个夜晚的河东省多个部门,都成了一个无眠之夜,秦松柏端坐在办公室里一刻也没有休息,听着每一个汇报电话,见了一个又一个部门前来汇报的代表,就连很多走在“省委街”上的市民们都看出了异常,因为这一夜,几乎大多数办公大楼的办公室,都灯火通明。

凌晨两点多时,秦松柏办公桌上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秦松柏接起来说道:“我是秦松柏。”

就听电话那边的省厅厅长龙世安的声音传出来说道:“秦省长,经调查,我们通缉的那名嫌疑人曹云飞,已经搭乘昨日晚间的航班飞往了M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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