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迎娇听到小厮的话不停的摇着头,道:“不,不,不是的,没有这回事。”
随即陆迎娇带着一丝慌张的转头,过去拉着温子衍的袖子说道:“表哥,他是瞎说的,没有这回事,你不要信他表哥。”
温子衍皱着眉看着陆迎娇,表情凝重,一时也没有表态。
陆迎娇对温子衍说完,随后又去拉程氏的衣服,道:“娘,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一定是姐姐。”
像是抓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陆迎娇转头看着宁安,表情凶狠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姐姐,我最近也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程氏除了一开始的震惊,随后也面露凶狠对着宁安说道:“宁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这样害迎娇!”
见程氏愿意相信自己,陆迎娇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跟着说道:“姐姐,就算你想害我,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如果一开始她非礼我我不敢声张,之后又怎么能敢拿这件事去威胁他?”
程氏点头,道:“迎娇说的没错,如果迎娇拿他非礼迎娇这件事威胁他,那迎娇的名声不也就毁了吗?那与迎娇一开始选择的息事宁人不是相违背的吗?
宁安,我看你就是见迎娇快生了,你坐不住了,才选择了这么一个撇脚的理由来害迎娇。”
见程氏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宁安简直都想给她鼓掌了。
“程氏,你这么护着陆迎娇,我简直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陆迎娇的亲娘了。”
随即宁安又踢了那小厮一脚,道:“仔细的说,说清楚了。”
那小厮突然被宁安踢了一下,下的一抖,慌忙的应道:“是,当初陆姨娘确实是害怕传出去后毁了名声,怕被少爷厌弃,也怕夫人不再对她那么好。
当初小人还洋洋得意的多次威胁了陆姨娘,可后来有一次,小人威胁陆迎娘委身小人时,被老侯爷意外看到了。
陆姨娘害怕,便让小人帮忙买毒药,那会小人心中也害怕,正在犹豫要不要听从陆姨娘的话时,陆姨娘不知何时找到了小人的老母亲,还把小人的老母亲藏了起来。
陆姨娘说只要小人帮她解决了老侯爷,便会放了小人的老母亲,而且老侯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虽然不知为何老侯爷没有说出来,可小人心中也害怕。
小人想着陆姨娘说的没错,如果解决了老侯爷,小人的老母亲保住了,陆姨娘还说会给小人一大笔钱,让小人离开候府。
如若不然,反正老侯爷都已经知道了,她再上前去哭上一哭,告诉老侯爷是小人强迫的她,那小人工作不保不说,连命都可能丢了。
小人想了一下,觉得陆姨娘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小人这才答应了陆姨娘的。”
说完,宁安也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所有的事情经过,还有当初宁安调查出老侯爷药材中有慢性毒药的检验证明。
小厮已经在上面签字画押,此事不管陆迎娇承不承认,已经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宁安看向温子衍,道:“温子衍,你可听到了?我记得老侯爷很疼爱你这个儿子,如今老侯爷蒙冤而死,也该你为老侯爷做些什么了。”
温子衍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怔怔的看着宁安手上签字画押的纸。
程氏也是一脸呆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的,迎娇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随即又像是要被逼疯了一般,看着陆迎娇问道:“迎娇,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吧,你告诉姨娘!”
陆迎娇也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道:“不是真的,娘他说的都不是真的,是宁安,宁安她故意找这个小厮来污蔑我,她就是看我快给表哥生了长子,她心中不服气,所以才找这个小厮来故意诬陷我。”
宁安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冷笑道:“呵,我诬陷你?如果我调查的没错的话,你当初在这个小厮出府后,还特地花钱招人去杀他,想要杀人灭口。
你若是还嘴硬,我倒可以讲你花钱请的那人请过来作证,你可要?”
说到这,陆迎娇浑身一震,嘴中喃喃道:“不可能。”
这也是陆迎娇想不通的地方,事成之后,她当初确实是招人去杀了这个小厮,而她花钱请的人明明都告诉她人已经没了,他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的出现在这里。
当初她也怕那个杀手骗她,她还特地让人留意了好久,一直都没有这个小厮的消息陆迎娇心里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难不成当初那个杀手真的骗了她?
而一旁跪在地上的小厮,听到宁安的话,震惊的说道:“什么?她当初还派人去杀我?”
说着,他又带着询问的看向宁安。
宁安好心的笑着说道:“不仅如此,你一直以为你母亲是普通的病逝,可你也不想想,你母亲原本身体挺好,若不是陆迎娇将她抓走,受到了恐吓,怎么能那么快就去世了呢?”
小厮听到宁安的话,眼神惊疑不定。
只不过过了一瞬,随即便抓狂的往陆迎娇那跪着走去。
对着陆迎娇吼道:“是你!少夫人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以我母亲的身体,再活个十几年都不成问题,都是因为你!”
当初老侯爷死后,陆迎娇按照之前答应他的,给了他一笔钱,并且也把他的母亲放了。
他当初还为此高兴好久,觉得自己不仅占了陆迎娇的便宜,还拿到了一大笔钱。
那笔钱足够他娶个老婆,足够他带着母亲,还有老婆孩子后半辈子生活无忧了。
正当他打算在京城买处小房子时,他母亲病了,跟他说想回老家。
他那会还正沉浸在自己畅想的未来美好的生活中,远不说,他也并不想回从前那个穷的只剩一个茅草房的地方。
可等了两日,母亲的病情加重,他不愿见母亲伤心,便就答应了下来。
母亲要走的很急,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礼就上路了。
那成想在路上母亲病的越来越重,他一边走一边给母亲抓药看病,可等他们到了老家时,第二日他的母亲便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