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人,哪怕男人再怎么伤害她们,她们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不会亲手取血,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哪敢往人体里扎针,好在洪家有家庭医生,让医生在心血管上取了一点血,然后让万晓扶着洪培恩在镜子面前站好。
我用中指沾了一些血,在镜子所照出的人影上画符,正好就画在额头情咒的地方。
“扶好。”我对万晓说,“千万不能乱动。”
万晓又叫来了两个身高体重的保镖,把神情恍惚的洪培恩牢牢按住。
我一边画一边念诵咒语。
咒语是从奶奶书里学来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没少给人解过情咒,在旧社会,那些青楼里的女人,最喜欢在男人身上下这种咒语,勾得男人不要命地往她们身上花钱,等榨干了男人的钱,就把他们扫地出门。
而那个时候的男人,中咒已深,早就对下咒的人百依百顺,完全离不开了。他们会守在青楼的门口,哪怕是讨口要饭,整天吃糠喝稀,就只为了见下咒的女子一面。
咒语很长,我念得越来越快,洪培恩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而镜子里的影子却开始扭曲,表情非常恐怖,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怒吼,一会儿又很悲伤。
这场面极为可怕,连那两个当过兵的保镖都被吓到了。
“千万不要动。”我冲他们吼道。
两个保镖毕竟是专业的,连忙稳定心神,挺直了脊背站稳。
镜子里的影子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我盯着它,高声道:“破尔情咒,反噬尔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急急如律令!敕!”
说完,我又沾了血,往镜中那人影的额头猛地一点,然后,我们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是女人的声音。
“啪!”镜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裂痕像蜘蛛网一样迅速蔓延扩大,然后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洪培恩也发出一声低吼,然后猛地呕吐出一大滩东西,那些东西绿油油的,里面还有些蛇虫鼠蚁之类,看得万晓差点吐了。
“好了。”我说,“扶他坐下吧。”
洪培恩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全身软趴趴的,脸色煞白,他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老洪,你,你没事吧?”万晓眼睛红红地,关切地问。
“晓晓?”洪培恩皱眉,“我的头很痛,我,我怎么在家里?”
万晓眼泪又流了下来,洪培恩已经一年多没有叫她“晓晓”了。
“老洪,你仔细想想,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万晓问。
洪培恩想了半天,露出奇怪的表情:“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那个江珊珊这么言听计从?”
万晓一听,又生气了:“你还说呢,在外面生个私生子就算了,还嫌弃咱们田田,田田都失踪了,你都不上点心。”
“什么?田田失踪了?”洪培恩揉了揉脑袋,又想了半天,忽然露出惊恐的表情:“糟了,我记起来了,江珊珊好像说过,她要田田有大用处。”
“什么大用处?”
“好像是……是要送给什么人,当什么炉鼎之类……”
我脸色一变:“炉鼎?这是要采阴补阳啊,谁这么恶毒,竟然要用童女做炉鼎?”
洪家夫妻俩都吓住了,洪培恩更是气愤得直拍桌子:“混账,混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晓晓,立刻给老方打电话,告诉他,有人要对他侄女下手。”
我问:“这个老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