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燕王妃生了什么重病,要在安阳养病三年?”宁妃开口问道。
沈皓月问过李域,他只说她在养病,除了沈家,也没旁人敢问他的王妃得了什么病,对沈家,李域说是心病。
“疑难杂症,也不是什么大病。”沈皓月回道,这位宁妃从先前瞧见就有针对她的意思,她不想与宁妃多说。
可宁妃并不想放过,逼问道:“不是什么大病怎要去安阳郡养,一去还是三年多,怕不是有什么不能叫人知道的事吧。”
“即是夫妻之间不想叫人知道的事,宁妃又何须多问。”沈皓月依旧保持着体面的笑,她是燕王妃,外人眼里代表着燕王,不想给李域惹事。
宁妃掩嘴笑了道:“瞧瞧,我说什么,先前我就同太后说的,依着燕王的性子,定是与燕王妃不和了,托着病的借口呢。”
“妾不知宁妃狭隘的以为夫妻之间只有些吵架说嘴的事,”沈皓月想耐着性子,可这宁妃一再咄咄逼人,她也不得不还几句了,没得叫宁妃的话传扬出去,“王爷是妾所遇最好的男子,妾今生有幸得王爷看重,与王爷天作之合,与王爷再和睦不过,还请宁妃莫将妄加揣测之词随意说出,叫人生了闲言。”
众人暗惊,燕王妃成婚后就去了安阳三年有余,猜测与燕王不和的也不在少数,听得燕王妃这般深情的话,倒打消了她们关于燕王狠毒致使无人敢亲近的揣度。
一个王妃敢驳斥她的话,宁妃正欲指责,太后瞥了她一眼道:“哀家教过宁妃多少次,宁妃不知内情,休得胡言。”
太后对沈皓月道:“宁妃出生武将家,性子难免直一些,皓月你莫往心里去,哀家看着燕王长大,他的性子哀家最清楚不过,待你也是最好的。”
“太后与本宫也算得见证王爷与皓月从相互倾心到成婚,当初还是皇后赐婚的。”宋皇后接话道,提点沈皓月当初若非太后,或许她并不能如愿嫁给李域。
有太后制止,宁妃不再说话,大殿里的气氛好了不少,一起说笑,话了些家常,嫔妃们先离开,太后叮嘱沈皓月些话:“既然回来了,要多贴心燕王,他这几年孤身一人不容易。”
又道:“如今宫中没几人是哀家与皇后的旧人了,你先前也算得同哀家与皇后几次患难过的,常来宫中,同哀家和皇后多说说话。”
沈皓月应下,离开时太后赏赐了不少东西,皇后说补上先前三年的,也赏赐了好些首饰衣裳,最后命三名内侍抱着装赏赐的盒子,王内侍领着,送沈皓月出宫。
王内侍准备了软轿,沈皓月问:“内侍可知王爷是否可出宫了?”
“哎哟,这,王妃高看老奴了,老奴可不敢问王爷的事,”王内侍道,“不过王爷还在承乾殿。”
“既如此,皓月可否能走着出宫?”沈皓月问道。
王内侍和蔼笑了道:“王妃是想等王爷一并回王府的吧,王妃吩咐老奴就是。”
“退下吧。”王内侍命抬轿的人道,躬身向沈皓月道,“王妃请,老奴引王妃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