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神仙膏,贵太妃的眼睛里都冒光,很是急切。
那东西真是太神奇了,闻一上一闻,就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仿佛年轻了三十岁!
她都守了快二十年的寡了,现在又焕发了第二春。
宋雅雪眸光闪了闪,温柔地笑道:“那么好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得的?”
贵太妃神情十分失望,问道:“是不是银子不够?今天再拿一万两银票回去用。”
宋雅雪笑道:“是制神仙膏的药材太难得,皇帝也惦记着呢。
不过有银子的确好办事,我尽快给您配好送来。
不过,这次您可要省着点儿用。细水长流才能益寿延年,万事不能操之过急。”
贵太妃欣慰地笑道:“还是你孝顺,比云黛那狼崽子强百倍!
哀家过年得了几件好东西,都给你,拿回去玩儿吧。”
宋雅雪抱住她的胳膊撒娇:“是祖母对我好,我才孝顺您的!
这神仙膏,除了皇帝,只有您能用上!”
贵太妃哈哈笑了起来,将宋雅雪抱在怀里揉搓,“真是个好孩子!贴心的紧!”
宋雅雪柔顺地像只猫儿,眸中却闪着冷光。
云黛啊云黛,瞧瞧,你是恪王的女儿又如何?
孙女该得的好处,还不都是我的?
你还不是一样遭人厌,不被承认!
等着吧!
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整的比我还要惨数百倍!
云黛突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蹙了蹙眉头。
以为是今天忙的出了汗的缘故,并没有在意。
定国公夫人知道家里有客人,在苏府吃过午饭就早早回来了。
有她应酬老少姑奶奶们,云黛就闲下来了。坐在一边儿,陪着微笑就行了。
圆圆悄悄进来,在她耳边道:“承安让人送信给我,说宋雅雪去锦衣卫衙门找世子爷了!”
云黛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决定去捉奸!
微笑着对国公夫人道:“母亲,世子让我回去帮他找东西,我先回去一趟。”
国公夫人不疑有他,笑道:“去吧,今天你也辛苦了,就不用赶回来了。”
云黛笑道:“多谢母亲疼我。”
然后,跟各位亲戚告罪,就气势汹汹地杀向锦衣卫衙门。
娘的,自己辛辛苦苦地帮着招待他的姑姑、姑奶奶的,他可倒好,又跟宋雅雪搅合在一起了!
锦衣卫衙门那是一般人能进的吗?
要是他不想见,宋雅雪连大门都接近不了!
幸亏她长了个心眼儿,让团团和圆圆跟承平、承安套近乎,暗戳戳打听沈从南的行踪!
当然,她不是坏心地让团团和圆圆用美人计,而是真有心撮合这两对儿。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承平和承安人品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花花。
……
宋雅雪从恪王府出来,就去找沈从南了。
当然,被挡在了门外。
恰巧承安办事回来,在门口下马。
宋雅雪忙弱柳扶风地迎上去,温柔地招呼道:“承安!”
承安一听这声音就皱了眉,但还是礼貌地道:“云姑娘。”
宋雅雪蹙眉,她不想跟云家那些没出息的沾边儿,从来没承认过自己姓云,在外面还是以宋雅雪自称。
因为,她在现代就叫宋雅雪。
不过,她没有反驳承安。
我见犹怜地道:“我找沈世子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但他们不让我进去见他。
你能帮我通传一声吗?就说,我要谈的事,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
承安道:“好的。”
宋雅雪一喜,道:“多谢。”
承安见到沈从南,就将在门口见到宋雅雪的事儿说了。
沈从南目光始终在手里的卷宗上,眼皮都没抬。
冷声道:“她那种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轰走!”
承安道:“是!”
然后转身,要出去吩咐锦衣卫去赶人。
沈从南突然抬头,叫住他:“慢着!”
承安顿住脚步,转身,恭敬地等着他吩咐。
沈从南放下手里的卷宗,问道:“夫人不是叫身边那个叫圆圆的丫鬟与你打听我的行踪吗?”
承安神情一肃,忙着急地辩白道:“属下绝对没有透露不该透露的!
世子一定要相信属下啊!属下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沈从南的唇角抽了抽,淡漠地道:“这件事,可以透露,马上。”
“啊?!”承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从南挑眉:“没听明白?既然收了人家的好处,就好好为人家办事。”
承安忙道:“明白、明白!可是,属下就收了些吃食,这也算好处?”
沈从南反问道:“不算吗?”
承安道:“算,算。”
心道,世子爷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这不是给自己你找不痛快吗?
要是夫人知道了跟他闹起来,他不闹心?
要是夫人知道了,装作不知道,他又生气。
真是的,不理解,实在是不理解!
他先让人火速去通知圆圆,然后才让人去门口将宋雅雪带进来。
宋雅雪唇边有一抹淡淡的得意。
就知道,沈从南无法抗拒她脑子里博大精深的知识!
沈从南正在云淡风轻地吩咐锦衣卫做事:“那刺客还不招?
剥了他的皮,往身上倒蚂蚁。
再不招,就将他扔到蛆虫窝里……”
“呕!”宋雅雪一想像那情景,就干呕了一声。
沈从南继续吩咐,刑罚一个比一个残酷,一个比一个骇人。
听得宋雅雪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头皮都发麻。
沈从南他不是人,是魔鬼!
不过,这样冷酷认真地做事的他,魅力值真的是爆表了!
等锦衣卫都出去了,沈从南对宋雅雪道:“听见没有,你在诏狱里受的那些刑,是最轻的,我是照顾你的。”
宋雅雪听了,心里竟然好受了些。
他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说明是在意自己的?
她的眼里浮现出几许氤氲的情意,柔声道:“我知道,一定是这样。”
沈从南淡声问道:“找我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眼神依然淡漠疏离,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宋雅雪很失望,但又觉得沈从南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或许,他心底是期待的。
注视着他的神色变化,欲言又止地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神色凝重,显得事情很严重。
果然,沈从南在意了,眸色认真了几分:“说!”
宋雅雪咬了咬唇,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云黛,她始终在骗你,她心里没有你,一点儿都不在意你。”
音落,房间里一片寂静。
沈从南沉了脸,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