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太老实,在社会上容易吃亏,所以赵录能把李民烟安顿到什么程度?

“民洋,在莫斯科的郊外,有我司的几间库房,既然东营服饰是作为我司的产品拉出站口,是可以安置在那里的,不然带这么多货,放在大街上卖的话,容易有事故,这里晚上的治安很差!”

“一会向北会委派货车司机,把货给你送到库房,你们坐在货车上就行。”

“另外,郭甄会帮你做一些用于销售的牌子,这样大俄这边的人就知晓东营工服的不同之处,更有益于你们销售。”

“我得去趟泰尼公司,时间很紧,当下就得过去,民样,这些钱......你先拿着。”

赵录停下了脚步,把一小捆卢布塞给李民洋,足有五千,将近一千多华夏钞,这可不是小数目。

“哥,这个钱我真不能要!”

李民洋硬硬地往回推这个钱,真的,这份情欠的太深了,还要人家帮到哪种地步。

真正的贵人啊。

“民洋,你拿着,眼下你们吃饭、通行,包括找零都需要钱,等你挣了再说。”

赵录用力把钱塞到李民洋的口袋中,拍了拍他的胳膊,叮嘱道:“千万别跟我推搡了,身上还有伤,动作一大就疼,你也抽时间去医院看看。”

“好,赵哥,我知道了,你的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里。”李民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也很欣赏赵录为人做事的风格。

“你这叫什么话,还是我欠你的多。对了,你们是旅游证件,要抓紧时间卖货。”

赵录提醒道。

“嗯,知道。”

李民洋重重点头。

“民洋,那咱们就此分别,我在京平等你。”赵录摆摆手,匆匆离去。

马三搁一旁无限惆怅,这这这......这自己做倒爷也有几年了,怎么就没遇到过这样的贵人,如此看来,刚才那大脸磕头一点也不冤呀!

要换我,我也磕!

......

下午五点时,李民洋等人才抵达了郊外的库房。

然赵录、金向北他们不在后,那大俄货车司机又是另一副嘴脸,虽然听不懂他们骂骂咧咧些啥,但能明白其意思,无非催促着自个搬货。

“我们自己搬!”

李民洋没去抱怨,打开库房门后,开始一件件地倒腾货,他从未指望认识谁谁以后,就能获得不一样的待遇,该受的苦还是得受。

不是说赵录帮自己,就天真地把自己的位置摆到与赵录一样,那是纯傻逼。

薛鹏鹏也立马上手忙乎起来,马三一路吃苦过来的,眼前的活更不算个事。

于是三个汉子干得热火朝天,几个大俄人则在一旁悠闲地抽着烟,刚到莫斯科时,还觉得这的风挺冷冽,眼下没一会就脱得只剩背心了。

一直到深夜十二点,三人才把两万多件货搬在库房中,精疲力尽地躺在衣服堆上,真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

“要不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睡?”

李民洋有气无力地问。

“能行,我是能凑合,最起码比K3列车上,过道打地铺要睡得舒服。”

马三倒是啥苦都能吃,一句怨言都没。

“呼......啊呼噜噜噜......”

一会功夫,薛鹏鹏已经打起了呼,李民洋探着身子踹了过去,还没把事情交代完呢。

“鹏爷,你先醒醒,快醒醒!”

李民洋不断高吼,马三搁一旁笑得肚子疼,这大脸,在车上时就倒头就睡,从未见过睡眠这么好的人。

“啊?”

薛鹏鹏猛地坐起,下意识地捂住脸,惊恐道:“我在哪?民样?你在哪里?”

“别嚎了!丢人败兴的货色!”

李民洋忍不住叫骂,恶狠狠地瞪了薛鹏鹏一眼后,继续说起:

“鹏鹏,你明天和马三带些货去市区摆摊卖,你们两个要相互盯对,一定把出货量清点好,价格的话,按两千五卢布一件,这样相比于皮夹克,价格优势就出来了。

取货、拿货,千万不要着急,哪怕费些时间都无所谓,从库房拿走多少件货,一定要有账单!还有......”

李民洋一直说着,嘱咐的很细。

之所以再三强调出货的数量,主要是对马三不放心,与这人第一次打交道,这货堆得满满一库房,如果这人有私心,怕偷上几百件都不知道的。

所以销售的事,薛鹏鹏和马三得在一块。

“我记住了!”薛鹏鹏重重点头,连忙又问:“明洋,那你呢?明天去哪?”

“我先帮你们把货带到市区,然后去跑跑当地服装店,让一些利,看能不能走批发,毕竟咱们货太多,要先想着快速出货。”

李民洋沉声道。

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三个男人便睡在库房里,呼噜声此起彼伏,都太累了......

与此同时,在华人的聚集地,华融旅馆。

李毅变得非常热情,带着徐海波开好房间,并且将行李都安顿好。

而之所以徐海波对李毅如此信任,是因为李毅备了份假证件,是华夏那边的警察证,当即打消了徐海波的所有顾虑。

注解:有真实案例。

“徐哥,我来这边主要是秘密办案,这件事切勿声张,我们的同志都在华融旅馆,你跟着我就成,别担心被火车上的那些人盯上。”

李毅找机会与徐海波说了这么一番话。

徐海波心里那可太踏实了,还一直惦记着李毅的手表,嘀咕等回了魔都以后,一定赔他一个牌子货。

此时,房间里的灯光暗沉。

“徐哥,累一天了,你喝杯水。”李毅看似很随意,把水杯放在徐海波身前的桌子上。

“好,谢谢。”

徐海波也没多想,立马拿起水猛灌,确实口干舌燥,但感觉到味道有点怪,连忙拿开水杯时,就已经感到头晕目眩。

“这水不对劲啊。”

徐海波晃晃悠悠。

“呵呵,赶紧睡吧!”

李毅的那张脸突然变得阴冷,直勾勾地盯着徐海波,一股寒风从窗户口刮进来,是彻骨的寒冷。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徐海波全身,可他使不上一点劲。

滋啦一声,门开了,又涌进三个男人。

像李毅这种人,他不背货,也不带刀,而是在列车中找寻“肉多”的猎物,期间慢慢建立信任感,最后把他们骗来实施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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