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圈从绿植后面绕了过去,拍了聂嘉峻一把:“干嘛呢你?”

聂嘉峻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细娘,有点尴尬的笑:“刚才还挺危险哈。”

“你不是一直在挂念你二叔,不去看他?”陈柔再问。

聂嘉峻蓦然哽噎:“我这就去。”

……

绑架案发三个多月了,这是除了聂嘉峪那个憨憨外,聂家男人们第一次聚在一起。

当然,除了聂嘉峪不论从长还是从能力都没可能当话事人之外,聂耀是险些就上了位的,聂钊是现任话事人,而聂嘉峻则是未来的话事人,一家三代嘛。

聂嘉峻上了台阶,先朝爷爷鞠了一躬,再朝小叔点了点头,这才走向聂耀并缓缓跪到了轮椅前,手轻抚上聂耀瘦成一把骨头的手:“二叔?”

聂耀闻声眼皮颤了两颤,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也是,被关了整整三个月,他心里就算没有恨,也只剩下麻木了。

“是我呀二叔,嘉峻,我每天都想着你呢,我来看你啦。”聂嘉峻只好再说。

这回聂耀有点反应了,他眼里泪汩汩的往外流着,反手握上了聂嘉峻的手,无声扬头,不停的哽噎着,终于,哽噎变成了一声声的嚎哭。

聂荣最疼聂耀的,这一看当然心疼的不行,从聂耀身后揽上他:“都过去了。”

但聂耀也是有脾气的,而且当他被囚禁,他最恨的不是聂钊而是聂荣,小时候那么疼他爱他,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手都不伸,冷眼旁观,比聂钊还过分。

他猛然扭头甩开聂荣要,还差点把老爷子给撞翻在地。

明叔赶忙来扶人:“老爷!”又说:“二爷,老爷也有苦衷的。”

聂耀猛然睁眼抬脚就踹:“都给我闭嘴,都给我滚,我不要见任何人!”

明叔险些被他踹他,但没有躲,再说:“您今天也看到了,三爷也一样有苦衷的。”

聂耀再抬腿却险些把自己晃倒:“我说滚你没听到吗,滚,都给我滚!”

聂荣不责备儿子,倒是说明叔:“扶着点呀,别让他摔倒了。”

明叔只好去扶挣扎着的,聂耀的轮椅:“二爷您别冲动,小心伤着自个儿。”

“滚!”聂耀再次厉吼!

这父子的家事,倒可怜了个佣人,跟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似的两面受气。

但事已至此,哪怕聂荣再疼二儿子也是企业和家族更重要,难听的话也要他自己来说。

所以默默望着那帮警察全走了,示意保镖们也退到远处去,聂荣拐杖一捣,厉声说:“如果你能想得通,以后乖乖听阿钊的话,他给你安排个闲职也好,让你发展兴趣爱好也好,过段时间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但如果你软硬不吃,还惦念着你那个蛇蝎心肠的妾母,还想着聂氏有你做话事人的份,你就给我永远待在这儿,待到死!”

聂耀猛然睁眼,双眸通红:“你们父子这是在非法拘禁,而我是个香江公民,我没有犯过罪,我本来就该拥有自由身,而不是你们的施舍。”

聂荣再捣拐杖指大门:“但只要你出去,你敢多说一句聂氏就要垮!”

这是实情,哪怕聂耀真的意识到他母亲和他舅舅的错误,并选择站到聂钊一边,可于亨只要不死就不会罢手,总会想办法把聂耀搞过去,并撬他开口的。

不过聂耀并不理解父亲,只会觉得寒心:“谈什么父子亲情,最重要的还是钱!”

“钱当然重要,它养着全球足足8万名的聂氏职工,就你,哪怕被关在这儿,每天的饭都是钟记和福临门点菜,一月光伙食就要三万块,没钱行吗?”聂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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