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景爷捏着手机,叹了声气,以前是季家担心她有一天被别人用吃的拐跑,现在该他一个人担心了。

谁家的老婆一边担心饭菜有毒,还一边想尝一口。

“喂,景政深,你还比不比了?”苍天南盯着一头红毛出来了。“说清楚,最先放弃的人,就要放弃小棉花。”

肉吃完了,人还活着。

“我确实污蔑人家了。”季绵绵回答,为了表达自己歉意,她去前台结账,结果一个个都不收,甚至请着把人送了出去。

“你们家做生意我老吃霸王餐也不好意思,这样你们可以给我打个折,每次都不收钱,我真的害怕你们老板害我。”季小绵绵抓着妖姐说,“美女姐姐,给你们说说呗。”

妖姐:“……我我我,太太,您千万别,我,我不能说。”

季小绵绵嘴甜人粘,“诶哟~美女姐姐别不好意思,我都打听出来了,你是左府最大的领导,你去说话肯定管用。”

妖姐立马摇头:“不管用。”

季绵绵:“你试试,做生意的人哪儿有不收钱的道理。”便宜占几次就够了,次次占多少缺德。

十四主过来时,大老远就看到妖姐被太太抓住了,“呦呵?”

凑近点,看仔细。

妖姐也看到十四主的到来,怕他坏事坑自己一波,妖姐急忙答应季绵绵,“我会告诉老板的,太太时候不早了,我给您叫个车?”

“不用不用,我和甜儿有车。谢谢美女姐姐啦”

季绵绵欢快的蹦跶走,背后还能听到十四主调侃妖姐时的,“尊楼管事还敢被太太叫美女姐姐,咦,”配合着十四主十分欠扁的鬼脸,他更加欠抽了。

季绵绵走到门口定住脚步,转身看着说话的男人,定睛看的直接。

十四主察觉太太紧凝的视线,立马站的笔直,身子微侧。心想是不是自己刚才模仿太太说话,被太太生气了?

唐甜将车开到门口,“绵子,上车了。”

“哦,来了。”

坐在副驾驶,季绵绵对唐甜说,“甜儿,刚那人的声音我觉得耳熟,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唐甜问:“见过?”

季绵绵摇头。

唐甜:“那估计就里边工作的人吧,咱们来这么多次了,耳熟也正常。”

“也是。”

唐甜又说:“不过妖姐为啥最后只喊你太太,不喊景太太呢?”正常不应该东家老婆才喊太太的吗?

季绵绵粗心大意,“兴许就是随口喊得,我们去逛街的时候,导购有时候不也只含太太,不带姓嘛。”

唐甜认可的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卧龙凤雏开始各回各家了。

季绵绵打算开学时去找苍天南说清楚的,岂料,周一那天,苍天南忽然开口,“小棉花,我放弃追求你了。”

“啊???”还有这等好事?

苍天南很不情愿但承认,“我虽然现在输给了景政深,但我以后会做好做的比他好,等我有资格我还会把你抢回来的。”

绵:“……”

“周三我就要回国了。”

季绵绵:“一路顺风。”

“你会想我吗?”

“不太可能。”

苍天南:“可以做朋友吗?”

季绵绵深呼吸,“一直都是朋友。”

苍天南和季绵绵拥抱,结果被季绵绵后退了一步,“那你能送机吗?”

“不能,那天有我老公的课。请假他会扣我分儿~”

苍天南看起来有点失落,但也没多悲伤,很快接受了现实,“行吧。”

回国前,苍天南很不好意思的又麻烦了季绵绵一件事,“你能再帮我选个发型吗,我觉得你眼光高,我不想要这一头红娘炮让人笑话。”

季绵绵看着他的发型,开口说了句,“出大学门,路两边随机找一家理发店看起来破一点理发师年纪大一点就进去,说你剪寸头。”

“为什么找破一点的?理发师年纪大一点?难道不是年轻人更懂时尚吗?”

季绵绵:“你一个寸头,你要啥时尚。”

“什么是寸头?”

季绵绵眼眸示意校门口方向,“去剪了你就知道了。”

苍天南半信半疑的真出门按照季绵绵的要求去找店家了。

再出来,苍天南本来要抱着头飞跑去找季绵绵算账呢,结果,路上不知道谁说了句,“哇,他好帅啊。”

“对啊对啊,是我们学校的吗,以前都不知道,他是哪个班的啊?”

夸赞声,让算账的男生放缓了奔跑的步伐,甚至走路都放慢了。

甚至路过旁边的玻璃门,还得看看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咳咳,看着,也确实还行。”

景政深得知了妻子给别的男人选发型的事,回家也不说话,他也不想表达自己心眼小,可谁知道就是心眼小。“绵绵,我适合什么发型?”

季绵绵啃着棒冰,抱着遥控器歪头看着丈夫,疑惑小脸,“你这个发型就很帅呀,咋啦,你想换发型啦?”

景政深:“你觉得寸头适合我吗?”

季绵绵立马摇头,“不要!你敢剪寸头,以后晚上别抱着我睡觉,等你头发长出来了再见我。”

景政深问:“你不是喜欢寸头吗?”

季绵绵皱眉,她啥时候说喜欢了?

转瞬一想,自己给苍天南出的那个主意,恍然看着丈夫,凑近问,“老公,你吃醋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竟然吃发型的醋?

景爷尴尬微咳,“没有,你人都是我的了,我能吃什么醋。”

“就是嘛,我也觉得你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吃醋。那肚量也太小了,”季绵绵舔了口雪糕,去了沙发上,“蓝眼怪算个啥呀,在你这儿还不够你看的。就是说他要走了,请我帮个忙,不然红头发回去他没法见人,我就随口说了句。”

吃饭时,季绵绵吃着几道菜,酸溜溜的菜芽子。

她小眼神抬眸,看着丈夫那板着脸看似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季小绵绵垂眸抿着小嘴,心道一句:毁了,这老家伙是真吃醋了。

晚上刚洗澡结束的季绵绵,看着等候她已久的丈夫,她心虚的咽了下口水,“那个,老公,你真不吃醋吧?”

景政深笑着说,“不吃醋。”

就是他一步步走近季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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