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后,还美滋滋的小手拉着凳子往前拽了几下,让自己挨近桌子。接着,她身边就坐下了一个沉默不言的男人,坐下的很自然,和她紧挨。
季绵绵一扭头,看着熟悉的侧颜,她笑容逐渐收起,对着满桌饭菜,撅了下小嘴。
景董很满意,原来不是儿子不开窍去争取和儿媳坐一起,而是他很开窍,故意不坐位子,等儿媳妇坐下后,直接坐在小绵绵身边。
季舟横对景政深挑眉,真有心机啊。
故意先等绵绵选位置,他就找绵绵身边坐。
而他又很清楚,季绵绵喜欢坐的位置。
每次全家有聚会,谁生日了,或者谁有好事了,她都喜欢坐最后边,然后倒酒的时候,“我来我来我来~”没有人比她更殷勤。
有一次因为没让她倒酒,那场饭她哭着吃着抱着酒罐子嚼着告状着,那一滴滴剔透的眼泪都落酒罐子上了。
今天亦是,看着父亲开酒,正要去倒,“我来我……”
景政深离得最近,他率先起身接住了季董手中的白酒,“爸,我来吧。”
季绵绵气的鼓着小脸,“!!”抢活的!
景政深嘴角噙着笑,季家瞬间都紧张的望着季绵绵,上次有人抢她倒酒的活,她闹的全家哄了她半个小时,最后让她倒了两瓶窖藏好久才罢休啊。
今天,季绵绵气呼呼的坐下。
景政深给几位长辈父母的杯中斟酒,余光扫了眼生气的小圆豆子,他笑着,就等她开口问自己要。
偏偏,倒了所有人的,季绵绵的杯子里空着,她不解的小眼神追着景政深看,然后他放下酒瓶不给自己倒了。
她胳膊举了半天,都快举到景政深的脸上了,最后他给自己了一瓶饮料,“小孩儿喝果汁,别喝酒。”
季绵绵气急了,“小孩小孩,你娶的是小孩儿吗?”
景爷:“……”
“给我倒酒。”
景爷看着她鼓鼓的小脸,皱着的小眉头,凶巴巴命令的语气,景政深问:“会喝吗?”
“你倒了不就知道了。”
景爷将自己的酒杯递给她,“先喝一口我的尝尝味儿。”
季绵绵端着他的,一口全闷了。
众人惊瞪眼睛。
“倒酒。”
景政深看着空杯子,又看着她,他拿起酒瓶,给季绵绵倒了一点,“满上,你都没满~你虐待我~”说道最后,季绵绵语调都未察觉的在撒娇。
景爷宠溺的笑起来,“好好,给你倒满。”
满满一杯,酒面看起来都要溢出来了,季绵绵才满意。
端着杯子,要去给季老祝寿,全家把这个机会自然而然十分默契的都让给了家里最小的——季绵绵。
不管季绵绵说什么,季家二老都是开心的满意的高兴的,一个“寿比南山”二人真的能听出南山之意。
餐桌上都默契的不聊消失的季飘摇,“舟舟也没谈个对象?”景家老爷子好奇问。
季舟横瞬间抬头,看着景家爷爷,提他事做什么?难道是怕他中间作梗搞坏小妹和景政深的感情,要制衡他?
莫教授想起学校贴吧的事,“舟横,姨听说你和章静曼在一起了?”这可不行啊,那个女学生心机深沉心思歹毒没个好心眼,她要是嫁入季家门了,那家宅不宁是必然的。
季家夫妇和季家二老都看着季舟横,“章静曼是谁,你谈恋爱了?”
季舟横有口难辩,“卧槽,我,我瞎了啊,我找她,面儿就见了一次,长啥样我都忘记了,你们都别吓人了,上次小肥肉都把我办公室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