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景老本人也亲自安慰,“没关系,那绿植就是赏的,这个浇坏了,咱们看你奶奶的。”

景老夫人也柔声安稳,“是啊绵绵,奶奶的花可以让你浇水。”

家人对她如此宽容,她更觉歉疚了。

景政深从卧房走出,他换了身西服,下台阶时听说他妻子把老爷最爱的龙骨浇死了。

“浇死了?”他嘴角有了淡淡笑意,继续下楼。

还未步至客厅,便先听到一声,“不是的爷爷,‘三天饿九顿、有了上顿没下顿’那都是我瞎编的,景政深没故意饿我。”

“小绵绵,你别替他说话,他做了错就要被教训。”景老的话音传到景政深的耳中,他漫步走去,在墙角处没出现。

“真的没有。景政深不知道我不会做饭,而且他也是刚结婚,他也不知道家里还有张嘴等着他投喂。晚上他到了家中,还给我煮面吃了呢,特别香。

第二天还特意给我叫的丰盛的午餐送到了家里,晚上又亲自下厨给我做好吃的。他要是真的想饿我,我现在和你们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爷爷,我昨天说的不当真,那都是我故意调皮的~”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季绵绵说道。

这小丫头,越是有自知之明,越招人喜欢。

景老和景老夫人在一旁喜欢极了,景老夫人脸上也挂着宠溺笑容。

幕后偷听的景政深嘴角也噙着盈盈笑意,亏她还知道。

景老想到昨晚误会孙子的事,这大孙子连解释都不解释,直接承认,又气到了景老。

“景爷爷,那我们今儿能走不~”

这才是季绵绵的真实目的。

片刻,从后方走出来的景政深出现,不需对家人汇报,直接霸道的宣布,“吃过早饭我们就走了。”

“去哪儿?”景老爷子没好脸色,他走他的,小绵绵给他留下。

景政深望着他新晋小妻子,“带她回门。”

景老:“……”

从景家离开没拐路,后备箱带了一车礼又横跨了整个市区主干道,直达东临季家别墅。

“爷奶爸妈,我回来了。”

季老爷子听说孙女把景老酷爱的龙骨浇死了,他大叫两声好,“亲孙女,爷爷就知道‘嚯嚯景家’的重任委托你,你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

季绵绵哭丧小脸,她还在自责呢,“可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爷爷懂你。”

景政深看着那爷孙俩当着自己面‘算计’他爷爷,他也丝毫不动怒。

甚至,他望着自责的小妻子,出了个主意,“可以买个新的送给他。”

季绵绵瞬间灵机一动,“对呀,我可以赔给景爷爷一个新的。”

景家,

景老望着自己的龙骨,就等着它歇菜干煸,然后自己找个由头送给植物学家,让人家给自己的绿植救活。

他不是种绿植培养情操爱好的人,因妻子爱花花草草,还总唠叨他不懂,没有一点乐趣。

于是景老就大价钱从国外进购回来了一盆龙骨,在妻子面前表态自己也是有花草的人了。

因为来之不易,他出门爱对死对头季老炫耀,但其实他真不想养。

若不然为何买了一支最好养的,不需要浇水,偶尔就挪动一下就好了,就算挪动那也是他指挥着家里的佣人挪动,不修剪不搭理,省事的很。

现在,他家孙媳妇小绵绵终于要解救他了。浇毁就浇毁吧,多好的事儿。

傍晚,景老看着桌子上他的好孙媳给他送过去的‘道歉礼物’——新的龙骨绿植。

景老看着沉默。

季绵绵真诚道歉,

景老夫人只觉得这孩子太好了,

景先生觉得这孩子太懂事了。

只有景政深在一侧浅笑。

“老景快收下吧,你看这是绵绵和政深特意给你买的。”景老夫人委婉提醒丈夫赶紧夸夸孩子们。

景老并不开心,他炯炯有神的双眸盯着长孙,景政深故意的!!

哼,要说全家谁最了解他并不喜欢养绿植,当是他的大孙子。

当年买龙骨时他就过来找大孙子帮他出主意,现在,他又假好心的带着绵绵去买新的赔给他,肯定又是他说的。

景政深的嘴角一直微扬,望着爷爷,丝毫不躲闪,对视的直接,他不否认。

后来景老收下了孙媳妇送的新绿植,又要从头养了。

偏偏过了没几天,原先被季绵绵泼水的绿植,活的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长势还更好了。

只有景老,从原来的一盆绿植,变成了要养两盆绿植。

他不开心了,景政深却开心了。

忽然,景政深的手机这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下一秒接通,“喂?”

一道着急中带着哭腔的女声传来,“政深,阿姨晕倒了,在医务室。”

“我妈怎么了?”景政深刹然起身,拿着钥匙赶忙往外出。

海城大学

章静曼在门口等着,她哭得眼红,眼睛含着泪,精致的妆容也未花妆,长长卷翘的睫毛,更显得梨花柔弱了。她双眸红彤彤的,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路过的人不由的频频回头看这位美人落泪,男人纷纷想去保护她。

直到景政深的专属座驾幻影停在校门口时,众人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在等的是谁。

“上车。”

章静曼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她还打开了车窗,让外边的人看的更真切。

接着她顺了下头发,让自己更娇弱了。

委屈的哭腔对景政深诉说自己的害怕,“学生毕业季,莫院长忙碌了好久,我和莫院长的实验耽误了很长时间,今日实验仪器到了,我和莫院长要去实验室准备下一步实验,本来是我做的,莫院长让我去取材料了,我不知道莫院长会晕倒在实验室。”

景政深踩着油门,进入海城大学。

景政深的母亲是海城大学分支学院的院长,章静曼是她带的学生,毕业后留校跟着景政深母亲继续做实验。

到了医务室,

莫院长身旁无人,但已经扎上针了。

“政深,你怎么来了?”景夫人带着面罩,吸着氧气,手背还有扎上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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