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血红色的子弹掉在地板上，在房中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声音。
乔穗穗看见眼前的一幕，脸都白了。
“你....你怎么....”
“我，我怎么？”
卡尔学着她说话的样子，哈哈笑起来。
“没见过？我以为你是西科塞斯的雌性，这种小场面至少见过，毕竟我这点毛毛雨和他受过的伤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乔穗穗闻着满屋的血腥味，只觉喉咙翻滚，一阵胃酸。
她根本来不及说话，捂着嘴跑去厕所干呕不止。
虽说这算不上特别血腥的场面，但她看见卡尔把子弹抠出来的整个过程，感觉那根手指仿佛搅进了自己的后腰，又想起前几天盖美伦白花花的肠子，反胃的更加厉害了。
卡尔随便包了一下伤口，就起身去看乔穗穗，此时站在厕所门边看她托着孕肚跪坐在马桶前，巴掌大的小脸一片惨白，眼睛也因为生理性反应不停流泪，眼尾绯红一片，看上去可怜的让人更想欺负了。
他‘啧’了一声，看见她那副样子，原本捉弄她的心思此刻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卡尔不愿细想这情绪从何而起，只归因于雌性都是弱小的，而他讨厌弱小。
乔穗穗手掌撑在地上，感觉浑身都没力气。她慢慢起身漱了口，想回自己房间，却见卡尔人高马大的堵在厕所门口，正挑眉看着自己。
“请让让。”
她实在不想跟他纠缠，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临产的缘故，她最近觉得身上十分疲累，肚子也开始变重了，胃口也没有以前好。她问过系统，系统表示已经屏蔽了她所有怀孕不适的症状，但因为这一胎怀的比较多，最好保证休息和心情愉悦。
卡尔看她变淡的脸色，也收起了笑，不知从哪来的一股不爽涌上来，就是站在那不动。
“怎么？西科塞斯要是受了伤，你也这么吐？我还真是同情他，自己费劲巴力抢过来的雌性一点也不体贴。”
乔穗穗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找茬。她抬眸看他，黑灵灵的双眼此刻有些湿漉漉的，威慑力是一点没有，眼底的生气倒是传达的淋漓尽致，可惜她的眼生的既妩媚又清纯，眼尾是微微上翘的，这么看人时，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勾的人心痒痒。
卡尔看着她，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神色有些难以察觉的别扭。
“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让开，我不舒服，想回房间。”
乔穗穗很少对人这么不客气，可见卡尔真的有点惹毛她了。
偏偏后者浑然不觉，让是让开了，却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一直跟到楼梯口。
“你总这么看他吗？”
“什么？”
“就刚刚那样，你总是露出那样的表情看西科塞斯吗？”
乔穗穗听不懂，觉得他有毛病，于是根本不搭理径直上楼。
卡尔也没恼，不再跟着她，只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转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