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放辞忧一条生路!”

薄婉华目眦欲裂。

她看着薄靳修:“你早晚会死,但是死之前,你得给我受着!”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你的心爱之人是怎么在炼狱中备受折磨。”

薄婉华呵呵的笑了。

表情疯癫不已:“还有你们的孩子,哈哈……”

薄靳修眼睛充血,牙齿咬碎:“薄婉华!你是个疯子!”

薄婉华笑了笑。

竟然敛起疯癫的表情。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亭芳,给我倒杯茶,今晚我要好好欣赏这精彩的一幕。”

他们的痛苦,绝望,就是她痛苦灵魂的营养剂。

只有看到薄靳修痛苦,她被压抑到扭曲的灵魂才能短暂的释放。

薄靳修无能为力,只能哀求。

“大姐,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你放了辞忧,放了她好不好?”

薄婉华在旁边喝茶,她优雅的吹掉上面的茶叶。

“薄靳修,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薄靳修挣扎着给薄婉华磕头。

不过几下,额头上就满是鲜血。

“你想报复,想要索命,拿我的命,求求你,求求你放了辞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放她回去,你可以随便处置我,你杀了我,凌迟我,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你若是无法忍受我的血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让辞忧回去打掉这个孩子。”

薄靳修不停的磕头。

“但是别用这样的方式,求求你,我求求你。”

姜辞忧的眼底疯狂的涌出眼泪。

难怪薄靳修之前说让她回去之后把孩子打掉。

原来是薄婉华容不下这个孩子。

薄靳修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很难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吧。

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告别。

姜辞忧还从来没有见过薄靳修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哭着,喊着,求着。

无助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他浑身都沾满了血。

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可是无论如何,薄婉华都无动于衷。

甚至姜辞忧看的出来。

她很享受薄靳修臣服,绝望,撕心裂肺的这一刻。

她正用薄靳修的绝望和恐惧当做养料喂养自己变态扭曲的心灵。

姜辞忧也知道。

无论薄靳修怎么哀求,她都不会放过他们。

她只会变本加厉。

姜辞忧说道:“阿修,你不要求她,不过一具肉身而已,百年之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我不在乎,薄婉华,你以为以此能够打倒我,可以将我逼的变成像你一样的疯子,你别想!”

“只要我能够活下去,我就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我一定会活在阳光里面,我一定会过的灿烂,明媚,幸福。”

姜辞忧看着薄婉华。

她呵呵的笑着:“我才不会变得和你一样,表面光鲜亮丽,但是里面已经烂透了,比阴沟的里面蛆还要臭。”

“薄婉华,无论怎样,你都击不垮我,即便我今天被你折磨死了,我从里到外依旧是干净的,高尚的,阳光灿烂的。”

“我不怕你,我一点都不怕你!”

姜辞忧的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差就是死。

死了又何妨。

薄靳修终于挣脱了绳子。

他爬到了姜辞忧的旁边。

他用尽全力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目眦欲裂,将姜辞忧护着在身后:“大姐,想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踏过去吧。”

薄婉华看到这样一幕非常动容。

她热泪盈眶。

鼓起掌来。

“好感人,感天动地。”

“当初我们也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当年没有人可怜我!”

薄婉华像是陷入到了当年的狂风暴雨之中。

当初,白清洹也是这样护着她的。

但是却被生生割喉,最后还被砍掉了头颅。

那一张英俊的脸,几乎面目全非。

薄婉华就是当时这样硬生生的被逼疯的。

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这么残忍。

薄婉华始终坚信,老天爷留下这个孽种,就是为了让她亲手复仇的。

薄婉华起身走了过去。

她挥了挥手。

两个雇佣兵就架住了薄靳修。

然后就是一顿暴打。

薄靳修受伤严重,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姜辞忧看到蜷缩在地上被拳打脚踢的薄靳修,精神也是临近崩溃。

“别打了,别打了!”

姜辞忧声嘶力竭。

薄靳修趴在地上,用尽力气拉住了姜辞忧的一只手。

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连魏亭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董事长,不然就把这两个人乱枪打死算了,免得在这里脏了董事长的眼睛。”

魏亭芳是真的于心不忍。

相比较死,这种漫长的折磨更加令人痛苦。

薄婉华冷声训斥:“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你要是可怜他们,那你代替他们好了。”

魏亭芳瞬间闭嘴,站到她的后面。

薄靳修被打的吐血。

但是他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姜辞忧。

姜辞忧的咬紧牙关,眼泪也是疯狂的涌出来。

姜辞忧闭着眼睛:“阿修,你教我做糖醋小排吧。”

薄靳修低着头咬着牙,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字来。

“两斤排骨,冷水下锅,先焯水……倒油……放入十颗冰糖……完全融化 的时候……倒入……排骨……加水……记得放几颗话梅……”

薄靳修的声音很轻。

一字一句的像是从牙齿缝里面咬出来的。

看到这两个人这个时候,还在讨论糖醋排骨的做法。

薄婉华觉得自己被彻底的无视了。

他们好像真的不怕,甚至能够无视死神的恐惧。

这对薄婉华来说,是一种侮辱。

薄婉华猛然站起来:“你们还站着做什么?”

一个三大五粗的雇佣兵走到姜辞忧的旁边。

撕拉一声,就将姜辞忧的裙摆撕破。

姜辞忧的身上还是当初的那件白色的婚纱礼服。

她没有反抗,紧紧的闭着眼睛,咬着牙齿。

薄靳修却猛然睁开眼睛。

他爬到薄婉华的旁边,拉住薄婉华的衣角:“妈妈!求你!求你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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