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萧医生的治疗,她好了很多。

但是后来,姜笑笑回来。

姚淑兰抛弃她,甚至对她恨之入骨。

加上夏灵和严枫的双双背叛。

她的抑郁复发,甚至变成了双向。

也是因此,她割腕过。

也是萧医生将她从崩溃之中拉了回来。

但是姜辞忧也知道自己的内心,就像是埋着一个炸弹一样。

其实,她表面豁达潇洒,却每天都要和这些负面的情绪抗争。

成功过,也失败过。

最令她困扰的就是她病情发作的时候,会头痛欲裂。

其实她自小就有头疼的毛病。

姚淑兰带她去过很多地方。

小时候甚至还去京城住过一段时间,也是为了看病。

年少时代,头疼也是伴随着她成长。

但是发作并不频繁。

但是自从三年前,各种事情爆发之后。

她这个毛病就越来越严重了。

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只能靠止疼药。

姜辞忧将车子停在路边。

颤抖着双手从车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盒。

是她惯吃的止疼片。

其实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和薄靳修住在一起之后,她的睡眠好多了。

头疼就没有再发作。

姜辞忧打开小药盒。

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最后一片止疼片都吃光了。

姜辞忧突然暴躁起来。

她翻遍了车子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还是没有找到。

她的脑袋疼的像是快要爆炸一般。

她的整个情绪越来越烦躁。

她的目光落在那本日记本上。

夏灵做的那些事情,又重新钻入她的大脑之中。

像是无数虫子一样,啃食着她的神经。

她变得越来越暴躁。

姜辞忧突然重新启动车子。

直接朝着一处公寓开了过去。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又头痛欲裂。

但是,她还是将车子开到了莲花公寓的楼下。

因为姜辞忧知道,夏灵现在就住在那里。

她跌跌撞撞的从车里出来。

然后爬上了二楼。

姜辞忧撑着身子站在门口。

她咚咚咚的敲着房门。

房门很快就开了。

夏灵就站在门口。

“辞忧,你怎么来了?”

夏灵似乎很意外。

但是姜辞忧却没有跟她废话。

姜辞忧直接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扼住了夏灵的咽喉。

姜辞忧的双眼通红。

“夏灵,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

姜辞忧的手指逐渐缩紧。

她练过跆拳道,会拳脚功夫,力气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大许多。

夏灵被她掐住嗓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的脸色涨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只能用手指奋力的拉扯姜辞忧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

但是任凭她怎么拉扯,姜辞忧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姜辞忧的手指不断的用力。

她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一张美艳的脸在惨白的白炽灯下变得有些狰狞。

“夏灵,去死吧,去死吧。”

她的手指用力。

夏灵的嘴唇溢出鲜血。

随后是眼睛,鼻子,耳朵。

鲜血渗出,流到了姜辞忧的手上,她却还恍若未见。

她的手依旧不断的加重力道。

只听到咔嚓一声。

她终于掐断了夏灵的脖子。

……

姜辞忧猛然醒了过来。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她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舒适的沙发之上。

姜辞忧猛然坐起来。

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杀人了。”

刚刚她杀死夏灵的一幕不断的冲入她的脑海之中。

让她思维混乱,呼吸急促。

一杯温热的牛奶递到她的跟前。

温润的声音从她的跟前传过来。

“你没有杀人,刚刚你发病出现了幻觉而已。”

姜辞忧捧着自己的脸,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把她给杀了。”

随后,她冷静了一下。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牛奶:“萧医生,我是怎么过来的?”

萧鹤川说道:“你发病之前给我打了电话,我根据定位就到了,我到的时候,你的车子停在路边,你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这些,姜辞忧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姜辞忧缓了一会儿:“药没了,你再给我开点药。”

“好。”

萧鹤川说道:“你的病已经稳定很久,怎么又突然发作了?是因为这本日记本吗?”

萧鹤川找到姜辞忧的时候,她的手里便是紧紧的攥着那本日记本。

萧鹤川将日记本递过去:“你放心,我没有看。”

姜辞忧却没有接过来:“你可以看,或许对治疗我的病情有帮助。”

萧鹤川是姜辞忧的心理医生。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全部事情的人。

无论是当年自己被性侵的事情,还是严枫和夏灵的事情,亦或是自己三年前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可以说,她在他的跟前没有丝毫隐私。

但是,后来姜辞忧病情稳定之后,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萧鹤川收起日记本:“好,那这本日记本就先放在我这里。”

姜辞忧似乎清醒了:“我的手机呢?”

萧鹤川将她的包递给她。

姜辞忧打开手机一看。

竟然已经凌晨四点。

姜辞忧惊讶了一下:“我睡了这么久?”

萧鹤川说道:“中途你醒了一次,解离症发作,你想杀了我,我给你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姜辞忧不仅抑郁症,还有轻微的解离症。

只不过至今为止,包括今天,解离症只发作过两次。

解离症发作的时候,姜辞忧会失去自我,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甚至会出现其他人格,发病之后也会失去记忆。

第一次发病,便是割腕那天晚上。

事实上,她是如何割腕的,她自己也不记得。

姜辞忧竟然不知道自己会被夏灵的日记刺激的解离症发作。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承受能力这么弱。

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病情恶化了一些。

姜辞忧抬头,目光不自觉得落在萧鹤川的脖子上。

那里果然有一个红印。

原来自己杀夏灵的幻觉也并不仅仅是幻觉。

“对不起,萧医生。”

萧鹤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的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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