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丞相迎着皇帝的目光,身躯站得笔直,微微欠身,掷地有声地说道。
焦天策看着这位刚刚从边远之地回来就被他提拔为相的青年,眯着眼睛,沉声道:“你也觉得朕之前做错了么?”
跪在地上的两位大人连忙偷偷地将目光落向了这位身躯挺得笔直的丞相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和期待,这是个送命题。
按客观实际来看,这件事本来就是皇帝的错,但是皇帝做的事,臣子敢大肆么,更何况是焦天策这位新皇帝,若是顺从皇帝的意愿,那这民间的传闻岂不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么,闹得这么大,也不符合客观现实啊。
这个问题,一但没有回答好,帝王龙颜一怒,脑袋必定搬家!
“事无对错之分,只有结果好坏之别,如今这事,已经成了一种结果,这种结果不利于陛下的统治,所以它坏,因为它坏,所以陛下得换一种方法,让这结果变坏为好才是,而不是一味地究其已经有了结果之事的起因。”
这位丞相与焦天策对视,很是巧妙的回答了焦天策的问题,地上的两位大人听了这话,无地自容。
焦天策闻言怒气大减,开怀笑了起来:“好一个事无对错之分,只有结果好坏之别,朕没有看错你,你的话很有道理,是朕钻牛角尖了。”
焦天策手臂抡了一圈,卷紧了袖袍,双手背在身后,冷眼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吏部和户部尚书:“你们两个跪够了么?”
两位大人闻言如蒙大赦一般,连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没在意焦天策眼中的冷意,拜谢皇恩。
丞相用余光瞥了二人一眼,不屑地哼一声,二人没有说话,轻轻地赔了一个笑,有些羞愧,不敢与其对视。
“是朕先入为主了,区区一个流言,区区一个异象,竟然弄得朕焦头烂额,说来倒是可笑。”
焦天策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我就要让这天下人看看,什么是君,什么是王!”
焦天策背在背后的手紧握了起来,目光望向了天外的夜色,“区区一个焦半雪,回来了又如何,她没有了剑骨,就是一个废物而已,明日,七大宗门,都要给我踩在脚下!”
焦天策嘴角渐渐弯起。
落日宗,百花宗,万剑宗等宗门,都在他的图谋之中,一个都逃不掉!
夜空中,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消失在了夜色里。
秦轩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正是岑妃给他传来的消息:“任务已完成,望你明日,马到成功,妾身在天宝阁等你归来,呵呵呵........”
秦轩看到纸条上最后的内容,眼前立马浮现出了岑妃那美艳迷人的模样,她那撩人心弦的声音在秦轩耳边回荡了起来,不见其人,秦轩就已情迷意乱。
秦轩连忙惊醒过来,背后生出冷汗,他倒不是怕,主要是这岑妃的模样,太美了,她身上有一种秦轩无法抗拒的韵味,那感觉在心里挥之不去,总是弄得秦轩心痒痒,但是秦轩却又不能有什么出格的想法,他自己约束自己,很是挣扎。
因此他有些害怕再与岑妃相见,岑妃远远地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他心神不宁,神情紧张,秦轩为此感到头疼。
“还是缺乏磨练啊!”
秦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秦轩师徒五人各自为明天做足了准备,秦轩做了最后的叮嘱,几人便各自散去,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