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陈梦瑶能够幸福，而不是委曲求全。
否则，他就不会去找陈枫。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以前需要你保护，如今还是需要你保护……”陈梦瑶在陈枫怀中哭泣道。
自从血脉觉醒，塑造命魂能修炼后，陈梦瑶便无时无刻不在刻苦修炼。
她想要变强，想尽快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够保护哥哥。
可到头来，她连自己的命运都左右不了，还是要靠哥哥来保护。
她感觉自己好没用。
“我是你哥，而且你曾经也在照顾我呀。”
陈枫笑道，安慰着陈梦瑶，“傻丫头，以后别说这些话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有什么困难，一起面对，不问结果，知道吗？”
“嗯。”陈梦瑶重重点头。
许久后，陈梦瑶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陈枫这才看向白银卫首领，问道：“前辈可清楚天寒宫的态度？”
以前辈尊称。
白银卫首领能来魔州告诉他梦瑶的事，而梦瑶能如此尊敬，都足见此人对梦瑶是很不错的。
梦瑶以师尊敬，陈枫自然也会尊敬，一声前辈，不足意外。
而且那日，白银卫首领显然没有全部道清，即便是已说的消息，都并不全面。
比如，他说梦瑶在天寒宫过的很好，只是大概，却没说梦瑶被北冥渊视若掌上明珠，在天寒宫如同公主。
此刻已经来了，他自然要了解清楚一切。
“天寒宫的态度只有宫主最清楚，或许，少主和梦瑶知道一些。”白银卫首领摇头道。
陈梦瑶和袁涵帝的婚事，是宫主一人决定，宗门高层包括他在内，都不知详情。
但当事人梦瑶应该知道一些，还有代宫主行事的少主，必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今晚夜宴，宫主是否会出现？”陈枫点头问道。
既然只有宫主最清楚，那就当面问问北冥渊的态度。
白银卫首领摇头道：“自婚事已定，宫主便闭关修行，至今未出关，宗门事务，皆交由少主处理。”
闭关？
陈枫眼瞳微敛。
联姻之前闭关修炼，北冥渊想做什么？
“梦瑶，你可知你父亲是何态度？”陈枫凝眉思索片刻，转而看向陈梦瑶问道。
“父亲待我很好，这些年来，无论我需要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满足我，从未拒绝过，他尊重我的想法。”
陈梦瑶道：“但这次，父亲只告诉我和袁涵帝的婚事，便开始闭死关，至今未见到一面，或许，父亲也很无奈。”
说到最后，陈梦瑶的语气颇显无奈，父亲应该也没有办法。
但她不怪父亲。
不怪天寒宫。
否则，她不会妥协，至今留在这。
“北冥姜知道的应该更多，他代父行事，时常想要说服我，能答应的条件，他都能答应，哪怕是倾尽天寒宫力量为你而战。”陈梦瑶又补充道。
陈枫轻轻点头。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白银卫首领有说过，如此看来，天寒宫除宫主北冥渊外，那少主北冥姜应该是知道最多的。
甚至是知道北冥渊态度的。
那么，夜宴时再问。
“天寒二十三圣，有十一圣正面表态，赞成这桩婚事，这其中，以北冥堂为首。”白银卫首领开口道。
“北冥堂？”陈枫微微皱眉。
“你见过，在天寒宫外。”
白银卫首领道：“他是宫主亲弟，宗门大长老，实力地位都极其非凡，在宗门有一脉传承。”
原来是他。
难怪对他们有所敌意，还警告梦瑶注意影响，原来是赞成梦瑶的婚事。
“袁涵帝是袁崇之之子，天寒宫若是联姻，将背靠袁崇之这座大山，彻底独霸寒州，不仅是北冥堂十一圣，宗门诸多高层弟子都希望看到。”白银卫首领道。
人之常情，反正牺牲的又不是自己，为什么不赞成？
“除此之外，其余诸圣遵从宫主的决定，包括我也是。”白银卫首领再道。
“嗯？”陈枫捕捉到别样的信息。
这桩婚事是北冥渊决定的，按理说，北冥堂他们赞成，才是真正的遵从宫主的决定。
为何反倒成他们遵从，北冥唐他们赞成了？
除非……
“你很聪明。”
白银卫首领笑了，“以宫主对梦瑶的宠溺在意，怎会不在意梦瑶的想法而直接订下这桩婚事，这背后肯定有什么，让宫主没得选择，而宫主闭关修炼，我们也有过猜测……”
“破境以战？”陈枫眼瞳骤然锋锐起来。
如果是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毕竟这是梦瑶的家。
虽然梦瑶没有说什么，但陈枫知道，她是在意的，否则不会妥协，不会还留在这。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白银卫首领道，没有否认。
陈梦瑶也没有说什么，她同样这般猜想过，所以她才会答应。
“是与不是，今晚便知。”陈枫道。
……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傍晚来临，北冥姜派人前来邀请，陈枫四人，还有陈梦瑶一道而去。
“这是去问仙楼？”途中，陈梦瑶眉宇微挑，眼瞳中有淡淡的冷意。
白银卫首领的目光都有几分内敛。
问仙楼，取名问仙武之意，有着无上志向，道心坚毅之意，是天寒宫三大名楼之一。
但问仙楼历来都是顶尖妖孽问道地。
无论是宗门妖孽，还是其他势力顶尖妖孽到来，都是在此设宴问道切磋。
此刻，北冥姜在此地为陈枫他们设宴接待，其意何意？
是将陈枫他们视作顶尖妖孽，让天寒宫弟子见识见识他们的妖孽？
还是说，不仅如此，想表达什么？
要知道，陈枫还有一个身份，苍州守护人，仅凭这个身份，就不该在问仙楼。
何况以陈枫那神秘恐怖的力量，也绝不该出现在这里。
北冥姜，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