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陈枫在内。
饮血剑剑意已经爆发到百分之三，才能挡住那些恐怖余威，让得陈枫倍感痛楚，但此刻，他却浑然不觉。
一双眼眸望着从天坠落的白蛟，竟有些茫然。
噗咚。
白蛟坠落，那庞大的身躯已是血肉模糊，无力的趴在浅滩，旁边的内丹裂痕遍及，不断皲裂着。
仿佛只需伸手触碰，就能将之彻底破碎。
“吼！”
白蛟还在咆哮，血肉模糊的身躯盘动，想要御空再战，神龙河水随之沸腾，道道水龙凝成，要朝白蛟汇聚。
可最终。
嘭嘭的破响下，那些水龙还未彻底凝聚便崩碎掉来，白蛟撑起的半截身躯，也是无力的坠落。
没力量了。
此刻的白蛟，内丹将碎，整个身躯都快被肢解，还有一个口气在，已经是靠不屈的毅力在支撑。
龙搁浅滩，穷途末路。
说不出的凄凉。
特别是白蛟还抬着那骄傲的头颅，发出一丝悲鸣，更是触动人心。
“这就是天罚么！”
无数人心中悲叹。
他们亲眼目睹白蛟蜕变，这般凄凉的结局，让他们感同身受，触动极大。
白蛟强吗？
白蛟意志坚定吗？
毫无疑问，无论是实力还是意志，都是极其可怕，哪怕是面对天罚，也没有退缩半步，敢于碰撞。
然而，在恐怖的天罚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连白蛟都是如此，那他们这些人类武者呢？
俗话说，武道修行，是与天争，与地争，与日月争辉，与世界争道，可这般天罚，谁能敌。
武道终点，难道只会是白蛟这般结局，根本无法挣脱天地世界的束缚？
浩瀚人群都在沉默，无不备受触动，悲凉颓然的情绪，不断蔓延，让得空气间都流溢着凄凉之意。
陈枫同样有此触动。
看着凄惨的白蛟，他目光有些茫然，然后抬头看着还在凝聚的最后一道天罚，心中不是滋味。
“剑灵。”
倏然，陈枫开口了，幽幽问道：“你是不是看到过武道终点？”
饮血剑为之轻颤，流溢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但剑灵却是沉默，没有回应什么。
“刚才我问你天罚时，你说违背自然规律、逆天而行者，都会遭遇天罚，就好比当年，这个当年，就是你们杀上九天，血战神魔的原因吗？”陈枫幽幽再问。
饮血剑颤栗的更加剧烈，可怕的剑意激荡，似蕴藏着强烈的怒意，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就如同此刻的白蛟。
随即，饮血剑恢复平静，剑灵深邃的声音传出，“你可知，这方世界为何被称作仙武大陆？”
“为何？”陈枫问道。
“因为曾经这个世界，有仙存在。”剑灵话音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回到这个世界，曾经最辉煌的时代，隔着远古对话。
“仙？”
那是什么境界。
“圣武之上便是仙武，那是真正的蜕凡成仙，一旦成仙，将摆脱天地桎梏，此界再难限制你，且寿元也将无限，修仙问长生，便是如此，而仙武大陆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剑灵道。
陈枫双瞳骤缩，为之骇然。
仙武！
真正的仙！
能够摆脱天地桎梏，这个世界都无法限制你。
甚至还能长生。
“这世间，真有仙？”陈枫不由问道。
“曾经有，但现在……”剑灵话未说完，不过陈枫却也明白。
据说整个苍州都没有圣武存在，而苍州可是仙武大陆九州之一，即便是最弱的一州，但其余八州，恐怕也难有仙的存在。
“是因为天罚吗？”陈枫问道。
“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