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办公室。
在白晴被陈二狗救走后不久,袁胜天好不容易才把情绪压制下来。
陈二狗的威胁,还是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但是想让他咽下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他要报复,要让白晴和陈二狗付出惨重代价。
这世上敢得罪他的人,已经无一例外被他整得生不如死。
琢磨半晌,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一个主意。
于是赶紧打电话叫来王强。
“表舅,您找我。”王强平时嚣张跋扈,但在袁胜天面前就是一条夹着尾巴的狗。
“我记得有个病人输液过敏,后来事情怎么样了?”袁胜天若有所思地问。
王强眼珠子转了几转,他太了解袁胜天,这么问肯定是有针对性的。
最近,袁胜天心心念念的是白晴,难道是要整她?
想到这里,王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是白晴的那起医疗事故吧,我听说家属正在整理材料,准备来医院大闹一场。”
袁胜天很满意地点点头:“王强,真不愧我器重你一场。”
王强赶紧点头哈腰:“都是表舅教育的好,为表舅工作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那个贱人,必须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袁胜天指节用力敲了敲桌面,脸上杀气腾腾。
“是是,我马上去安排。”
王强心领神会,这家伙肯定又在白晴那里碰壁了。
经过王强的一番穿针引线暗箱操作,于是有了悍妇带人来医院大闹的事。
白晴对这一切还蒙在鼓里,她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白晴悲愤地质问。
她真是太倒霉了,早上险些被袁胜天那个恶魔玷污,下午又遭到这个飞来横祸。
“贱人,你害死我侄子,还特么敢反抗,你找死!”
悍妇一边骂,一边不由分说啪啪扇她的耳光。
没过多久,白晴俏丽的脸便红肿不堪,嘴角溢血,两颊都浮出清晰的指印。
“你凭什么打人,你侄子是谁啊?”
白晴委屈无比地哭喊。
“贱人,我侄子叫朱小明,就是你挂水害死了他!”
悍妇横眉怒目,满脸煞气。
白晴想起来了,是不久前一个小孩子来挂水,出现比较严重的过敏反应。
家属当时就要打她,后来还是陈海龙碰巧路过,好说歹说才拦下来。
但家属临走时扬言要找她算账。
那个孩子后来没事了,又过了好几天,她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家属突然跑过来闹,这简直莫名其妙。
“喂,孩子是过敏反应,后来没事了,你不要信口开河。”
白晴气得眼泪汪汪。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放屁,自从你给他挂过水后,我们家小明就不舒服,头脑也不好使了,你说我不找你算账找谁?”
悍妇振振有词。
“你刚才说我害死他,他不是好好的吗?”
白晴很是无语。
“他现在变笨了,作业不会做,考试也不及格,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怪你,是你把他害成现在这样!”
悍妇说着又情绪激动起来,伸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回白晴有了准备,看她要动手,立刻后退一步躲开。
“小贱人,你还敢躲!”
悍妇一巴掌扇空,险些把自己绊个跟头。
顿时羞恼成怒,张牙舞爪地扑向白晴。
与此同时,有两个跟过来的壮汉上前帮忙,很快架住白晴。
啪啪啪!
悍妇对着白晴拳打脚踢,疯狂地宣泄着怨气。
“你叫白晴是吧,”
一个眼镜男走出来,阴恻恻地盯着白晴,“我叫朱建仁,既是朱小明的亲叔叔,也是卫生署稽查科科长。”
白晴两眼乌青,左眼肿得几乎睁不开。
她悲愤地道:“就算要追究我的责任,也应该按程序办事,你们凭什么打人?”
“哼,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悍妇洋洋得意地插嘴。
朱建仁朝悍妇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话。
然后对白晴道:“看你长得挺漂亮,可惜脑袋不太好,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是你一手造成了医疗事故,我侄儿的智商受到严重摧残。“
“你必须负全责!”
白晴想起来了,那个叫朱小明的患儿瞳距很大,疑似是一个智商有缺陷的唐宝。
什么医疗事故导致智商受损,完全是他们在胡说八道。
她据理力争道:“过敏反应不可能影响智商,你们硬要栽赃,请拿出证据。”
“哼,我是稽查科科长,我说是就是!”朱建仁气势十足地一摆手,“你听好了,你必须满足我们的三个条件,否则后果自负!”
“一是向我们认罪道歉,态度必须要诚恳,就在医院大门口,要让全城人都知道。”
“二是赔偿我们的经济和精神损失,我已经找律师算过,一共八百万。”
“三是以后无偿照顾我们家小明,一天二十四小时,吃喝拉撒全管,他但凡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我们拿你是问!”
三个条件,每一个都苛刻到了极点,简直就是要白晴的命。
“我没有错,你们的条件我绝对不会答应!”
白晴悲愤无比地怒吼。
啪啪啪!
但接下来回应她的是更加凶猛的拳打脚踢,还有好几个壮汉也加入其中。
他们一边动手一边趁机揩油,大吃豆腐。
陈二狗赶到的时候,白晴遍体鳞伤,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她披头散发,护士帽掉在一边,白大褂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
饶是如此,那个悍妇还在不依不饶,不断地对她施暴。
几个壮汉时不时跟着动手动脚。
如果不是围观的人多,他们有所顾忌,恐怕早就像饿狼一样扑上去了。
“滚!”
陈二狗看到白晴受辱,热血直冲脑门,飞步上前,一脚将悍妇踢飞。
然后朝左右各一拳,将两边的壮汉也撂倒。
他护在白晴面前,冷冷地扫视一圈:“哪个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不介意杀人!”
“小赤佬,你从哪冒出来的,竟敢打姑奶奶,你找死!”
悍妇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扑向陈二狗。
嘭!
陈二狗可没惯着她,再次飞起一脚,正正踢在她肚子上。
悍妇倒飞出去,撞在一张输液用的椅子上,又噗嗵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下撞得挺重,噗哧放了个响屁,然后尿都出来了,很快地上洇湿一大片。
“妈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简直岂有此理!”
朱建仁气急败坏地跳出来斥责。
那个丑陋凶残的悍妇也算女人?
“在我眼里,你们根本不算人,连畜生都不如。”
陈二狗面无表情地道。
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可怕。
这是他愤怒到了极致的表现。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此刻无论是谁挡在他面前,都会被他无情地撕碎。
“你特么才不是人,给老子揍他!”
眼镜男朝壮汉们一摆手。
“弄死了我负责!”
几名壮汉闻言,像打了鸡血似地,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