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道理来讲,秦应确实是没有理由将慕容奇带走的。
不然丁千秋也不会这么问了。
但是,秦应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戏耍了一般。
似乎有一个幕后黑手潜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早已经将一切都洗刷得干干净净。
似乎就是为了不让秦应找到任何证据。
毕竟秦应要调查内门邪修的事已经完全公开。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秦应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这个时候秦应说:“慕容奇,我怀疑你有过邪修,跟我到护法堂接受进一步问话!”
“你血口喷人!”
慕容奇很是自信,甚至还撩开了自己的衣衫。
“诸位同门师兄弟,你们且检查我的经脉,看看我的经脉是不是有煞气!”
韩川带头说:“当然没有煞气,我自己的徒弟我还能不清楚么!”
赤霞峰的众位弟子也说。
“对啊,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煞气。”
“秦执事,给一个理由出来啊。”
“总不能说接受过裴远护法的弟子就有嫌疑吧?”
“再者说来,裴护法可是因为诛杀赵山君失败而牺牲的,那是我们太玄宗的楷模,被他护法,应当是荣耀啊!”
“对啊,被他老人家护法是荣耀,怎么能是污点呢!”
“没理由,根本就没理由!”
“不行,不能带走,慕容奇师兄绝对不能被带走!”
面对那么多质问,丁千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恩公,就这样带走的话,可能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奇也道:“秦应!你就是因为我父亲和我姐惹到你了,所以你才要公报私仇!”
丁千秋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秦应。
可是他实在是不能帮秦应找出理由。
难不成秦应真的是一点名声都不顾了吗,若真是那样的话,元空道人怪罪下来说不定会有惩罚的。
然而,秦应却说。
“我说带走便是带走,我说有理由便是有理由,如果诸位不服的话,可以去尊者那里去告我!”
秦应摆出一种强势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把慕容奇带走。
慕容奇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韩川。
韩川指着秦应说:“你,你,你如此公报私仇,太上尊者是不会放过你的!”
秦应也不废话了。
他直接亮出龙骧剑。
“如果诸位想要与我一战,那便战!”
随着秦应拔剑,终于没有人再敢废话了。
虽然这群人知道秦应好像是没道理,但谁都知道秦应的脾气,根本就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韩川也不敢!
慕容奇眼看旁人不敢上前帮自己,便也认命了。
不过慕容奇很是自信地说道。
“秦执事,如果你抓错人了怎么办?”
韩川也说:“对啊秦应!如果你抓错人了怎么办!”
秦应直接喊道:“倘若我抓错人了,那我便在赤霞峰的主堂对着你们所有人下跪道歉!”
听到这里,慕容奇反倒是开心了。
“哈哈,好啊!”
于是慕容奇直接就走出了人群,站到了秦应的身后。
“秦执事,希望你记得你刚才所说的承诺,呵呵。”
“奇儿!”韩川还在担心。
可是却被慕容奇安慰:“师父放心,过不了几日我便会回来,到时候您老就等着秦应上门跪地道歉吧!”
看到慕容奇那么自信,韩川虽然紧张,但是也放心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徒弟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韩川对秦应说:“希望秦执事信守承诺!”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丁千秋便带着慕容奇跟着秦应飞走了。
二人飞回到护法堂,而后将慕容奇关在了一个小屋里。
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上锁小屋,甚至灵气比别处还要浓一些。
关好之后,丁千秋狐疑地问:“恩公,你且是发现了什么?”
秦应摇摇头:“并未。”
“啊?什么都没发现就把人带来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丁千秋非常非常紧张。
因为他感觉秦应这次要出大事了。
秦应却笑了。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现,所以才觉得奇怪。”
“这……这又是何道理?”
“对方处理得太干净了。”
“是指煞气?”
秦应点点头:“嗯。”
“到底是处理得太干净,还是本来就没有,何至于恩公下了那么大的赌注?”
“就是处理得太干净了。”
“好吧,姑且算是恩公说的对,他们处理得太干净了,可不依然是没有证据么?”
秦应继续翻看着记录。
“最近三年,接受过裴远亲自护法的弟子大约有三十人,这些弟子的嫌疑最大。”
“没错,齐辉和慕容奇就是这三十人之二,还剩二十八人需要我们去清查。”
“明日起,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清查,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要态度恶劣一些,上去就打骂!”
“这……”
丁千秋是越来越不理解秦应为何要这样做了。
倘若查出来都是邪修倒是没什么。
但凡没有查出,那便是千夫所指。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丁兄。”
“既然恩公这么说了,那么我便悉听尊便。”
丁千秋又指了指关押慕容奇的小屋。
“那个家伙怎么办?”
“先关着,每日派人给他送饭,但是不许任何人同他讲话。”
“遵命。”
二人决定不回苍梧崖了,最近这段时间就先在护法堂住下。
丁千秋就在这里打了个地铺睡下了。
秦应睡不着,于是去找葛涛了。
见到是秦应前来,葛涛也不敢怠慢。
“原来是秦执事,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葛师兄。”秦应抱拳行礼,葛涛急忙按住:“秦执事救了我的命,千万不要如此行礼。”
“我来问葛师兄一些事情。”
“秦执事于我有大恩,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我想问,你的师父裴远生前可有什么交往甚密的好友么?”
要论了解裴远,还是葛涛最为了解。
毕竟他是裴远的亲传弟子。
葛涛说:“师父生平的好友有段无极、古坤、平鳄子,两个已经死了,平鳄子又是散修。”
“除了这些呢,还有吗?”
葛涛又仔细地想了想。
“五年之前,他跟铸器堂长老郭铁心交往甚密,但是最近五年我却再也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