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莞宁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淡然的走到了禅房里。
“见过大伯。”
听到行礼声,王爷这才抬头看向底下的谢莞宁,对着她挥手示意,面上不见其他异样的表情。
“莞宁,你过来了啊。”王爷的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不知道这几日在心禅寺里待的怎么样?”
谢莞宁内心紧了紧,面上却是笑着道:“大伯,在心禅寺里待着自然是极好的,这里很适合静心修养。”
王爷闻言,看着谢莞宁的目光沉了沉,“你倒是一张.....”
“呯”
话还未说完,门就被人给用力的推开了,王爷的话也被堵在了嘴里,眉头皱起看着快步了进来的人。
三夫人面色带着着急的神色,目光在房间里面巡视一圈,这才开口道:“大哥,不知道大少奶奶她怎么样了?我刚刚在午睡,醒来听到丫鬟说大少奶奶在后山被刺客追杀,衣服都还没有穿好就跑了过来,不知道大少奶奶人怎么样?”
说着目光又重新在房间里面寻找了起来,看看宋时宜人到底在哪。
三夫人看起来的确是风尘仆仆的过来,衣服看起来还并没有整理好。
而此时的宋时宜不能再继续装死不吱声了,连忙在人群后面出声道:“三伯母,我并没有多大的....事。”
看着剥开人群来到自己面前的三夫人,宋时宜的面色有些怪异,对上三夫人着急担忧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
“时宜,你有没有受伤?”三夫人神情担忧。
宋时宜神色尴尬了一下,抿了抿唇角道:“三伯母,我...我没有什么事,就....就崴了脚,其他的就没有了。”
“就....就崴了脚?”
听到宋时宜就崴了脚,三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不过也就一瞬。
她怎么着都没有想到她的女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就是让宋时宜给崴了脚,现在还要让她在这里陪笑脸,这么越想三夫人越来气。
“对,就崴了一下脚。”宋时宜说着语气有些咬牙切齿,难不成三夫人想让自己受些什么伤?
三夫人也反应迅速,伸手握住了宋时宜的手,脸上露着庆幸的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只是崴了一下脚。”
“对啊,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知道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居然只是让时宜崴了一下脚,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了?”谢景行冷冷的说着,目光落在了谢莞宁的身上。
谢莞宁被谢景行那冰冷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跳。
三夫人连忙接话道:“这是自然,要是知道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去找的黑衣人,没想到那些人都死了,而且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估计还不知道在背地里面怎么懊恼呢。”
听到自己的娘也附和着谢景行这么说,不禁眼眶微红,气愤的瞪了三夫人一眼。
谢景行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夫人开口道:“三伯母,你怎么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花钱请的人?怎么就不会是自己培养的暗卫呢?”
三夫人眼里闪过懊恼的神色,随即看向谢景行的目光有些不善,他的反应力实在是太快了。
“啊?我不知道啊,我只是随口说的,举一个例子罢了,不过我猜测不是自己培养的暗卫,是因为那些刺客看起来特别的....没用。”三夫人说着神色惊讶。
谢景行冷嗤一声,意味不明的看着三夫人,如今这里谁不知道到底谁是这背后的凶手,但是素梅死了,而证据又不够。
三夫人将自己带的东西拿了出来,“我听闻时宜被刺客追杀,这是带来的补品,虽你现在没受什么伤,但是被刺客追杀,也是受到了刺激,用这个补一补。”
说完这话,三夫人将手中的盒子给打开,然后递到了宋时宜旁边的丫鬟手中。
宋时宜并不认识盒子里面是什么补品,但是谢景行和王爷看清楚盒子里面的补品是什么时候,都纷纷瞪大了眼睛,谢景行神情很是诧异。
“这可是肉苁蓉?”谢景行此时神色已经淡定下来。
三夫人点点头,神情还有些骄傲的道:“当然,这肉苁蓉是许久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得到的,不然我恐怕也是没有机会拥有这个。”
谢莞宁也是想起来这个肉苁蓉的来历了,脸色满是不可置信,眼睛都瞪大了。
而谢景行勾起嘴角询问道:“那三伯母就这么将肉苁蓉送给时宜会不会舍不得?”
三夫人闻言,看了一眼已经在宋时宜手里面的肉苁蓉,面上的确闪过肉疼的神色,满脸的舍不得。
半晌,三夫人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宋时宜手中的肉苁蓉上离开,然后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时宜被刺客追杀,心里定是受了惊吓,自然是需要补品好好的补一补,反正这肉苁蓉放在我自己的身边也用不到,不如就将这肉苁蓉送给时宜,也算是发挥了作用。”
“娘!你干嘛....”谢莞宁神色很是不满,她巴不得宋时宜最好就这么死了,又怎么愿意将这么珍贵的肉苁蓉送给宋时宜。
三夫人却是冷冷的瞪了谢莞宁一眼,看的她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这才转头对着王爷道:“大哥,既然时宜没什么事,我也就松了一口气,这里人这么多,我也就不带着莞宁留在这里碍事了,我们就先走了,给时宜好好的休息。”
说完这话,还没等王爷的反应,就又转头对着宋时宜道:“时宜,你虽然只是崴了一下脚无伤大雅的,但是还是需要好好的休息,尽量不要走路,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丫鬟去做就好了。”
说着就起身对着王爷道:“大哥,我这就带着莞宁回去了。”
而谢莞宁的目光还落在肉苁蓉的身上,满脸的难色,以及舍不得,最后还是被三夫人给用手拽了出去的。
“走不走?”三夫人还靠近谢莞宁的旁边,小声的威胁质问着,谢莞宁这才慢吞吞的跟着抛夫弃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