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十一月初,冬日的寒意已渐渐笼罩了楚江市,位于东江高新区龙山园区的鸿鹄科技公司总部却是热闹非凡。
会议室中,一次特殊的竞标谈判正在进行着。
在一阵紧张的商议后,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我们华刚设备愿意将报价再降低10%!七千三百万!”
会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主持竞标会的欧阳佩轻轻敲了敲手中的木槌,“华刚设备代表,你们确定吗?我多说一句,这个价格你们的利润空间就很小了。”
“我们确定。”华刚设备的代表咬牙道。
他心中正回想着老板方才的交代。
鸿鹄科技这份生产线的图纸中,将近30%的设备采用了国际上最先进的技术!
学习这种先进技术的机会是无价的!哪怕是赔钱,也要拿下这份合同!
他用坚定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现场的竞争者们,再次传递了华刚设备的决心,这才缓缓坐下。
欧阳佩看了看现场,沉声道:“好,既然没有人比华刚设备的报价更低,那么……”
“请稍等!”
这时,一名男子突然举牌道:“我们惠明制造有新的提案。我们可以与友商联合,承诺完成整条生产线所有设备的制造、安装和调试,报价一亿一千万。”
欧阳佩闻言眼睛一亮。
华刚设备的报价虽然更低,但对方只能提供一条生产线70%的设备,其余设备要另找供应商,而眼前的惠明制造提出了总承包,虽然价格更高些,但也更加省事。
她立刻给陆鸿打了个电话,几句话之后便重重落槌。
“二号生产线的中标者是惠明制造!”
……
几分钟后,一脸疲惫的欧阳佩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正等候在此的瞿老板。
她赶忙上前赔罪道:“抱歉,瞿总。今天实在太忙,让您久等了。”
瞿老板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哪里的话!现在你是甲方,我是乙方,等你不是应该的吗?生产线招标的事有眉目了?”
欧阳佩笑着点了点头,“多亏瞿总帮忙联络,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供应商……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咱们夏国的供应链体系当真是强得可怕啊!”
“我就当欧阳总是在夸我了!”瞿老板哈哈一笑,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贵公司需要的铝合金零件,光华集团可以保证供给,只是碳纤维材料的加工设备需要另外引进,订单少了可不行。”
“订单么……这可就要看陆总的本事了。”欧阳佩笑道。
“陆总去谈订单了?我还以为销售方面都是欧阳总在管呢!”瞿老板讶然道。
欧阳佩微微摇头,眼中透出难以言喻的神采,“不,这份订单的客户,只有陆总能说服。”
……
夏国北方,某秘密军事基地。
苍茫的草原上,一台重达50吨的主战坦克在土坡后方隐蔽。
“发现目标,准备射击!”车长在通讯频道大声命令道。
其他车组成员立刻开始进行射击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车组成员们突然听到了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在了坦克炮塔上。
战士们只当是某块被风吹飞的石头,也没有在意。
然而下一秒,通讯频道中却传来导演组的声音。
“红方一号车组,你们已经被摧毁,立刻退出战场!”
战士们一脸懵逼。
我们被摧毁了?被啥摧毁了?
蓝方的武装直升机没有出动啊!我们的视野里也没有反坦克导弹阵地啊!
不过导演组的命令就是军令,就算再不服气,红方的战士们也只能憋屈地驾驶坦克退出了战斗。
草原另一处,一个机械化步兵连在隐蔽处集结完毕,正准备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连长收到了导演组的通讯。
“你连被判定遭到155火炮覆盖,伤亡过半,失去战斗力,立刻后撤!”
红方连长傻眼了。
我们被炮火覆盖了?为什么啊?
敌人怎么发现我们的?
这里是我方纵深啊!还有特种大队在外围保护!不可能让敌方侦察兵渗透进来吧!
防空部队也没发现敌方侦察机啊!
战场各处,同样的诡异情况不断上演着。
一小时后,红方指挥官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导演组的帐篷中,一把揪住蓝方指挥官的衣领大骂道:“姓满的!你TM欺人太甚!”
“开局核弹洗地我们就当你是规则允许,派人伪装成老百姓偷袭我们也当你是兵不厌诈!”
“但你的轻步兵阵地凭什么全歼了老子一个坦克连?你的155炮凭什么总能找到我方集结地?”
“你TM演习作弊都不带掩饰了吗?”
“今天你说不出个道道来,老子非揍得你爬回指挥部不可!”
面对暴怒的对手,蓝方指挥官一脸淡定地看向总导演。
扛着一枚将星的总导演轻轻敲了敲桌子,“秦旅长,蓝方的新式武器是我安排的,你要是不服就过来看看。”
见总导演发话,红方指挥官只得强忍着怒气松了手,走到会议桌旁坐了下来。
总导演当即示意参谋打开投影仪。
投屏上立刻出现了一台主战坦克的身影。
红方指挥官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损失的那个坦克连中的一辆坦克。
令他疑惑的是,屏幕中显示的是这台坦克的俯拍影像,仿佛有一个摄像头正悬浮在坦克上空几米处。
随后,一个黑影出现在屏幕里,笔直地砸在了那辆坦克的炮塔顶上,发出一声闷响。
红方指挥官只觉得心脏仿佛被重重地捶击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这是?”
“这就是摧毁你那个坦克连的秘密武器。一枚80毫米串联穿甲弹头,从六米高的地方照脑袋来一下,能不能给你的主战坦克开个瓢啊?”总导演淡淡地说道。
红方指挥官呆滞了许久,方才讷讷地问道:“那是什么?挂载穿甲弹的到底是什么?”
总导演看向了坐在会议桌一头的一位便装青年,微笑道:“这就要问这位陆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