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渠与宋没有女朋友以后,柳窈也无所谓了。
两人在清吧喝完了手头的酒,便一起回了酒店。
柳窈没想着跟渠与宋回家,酒店就几百米,没必要舍近求远,而且她很累了,在酒店可以做完就休息,不想浪费时间赶路。
渠与宋这人虽然有些少爷脾气,但大部分时候都还挺正常的。
熟人好办事儿,之前都有过无数次了,既然现在双方都单身,再多一次也无所谓。
——后来柳窈无数次后悔过自己今晚冲动的决定,若不是她再跟渠与宋纠缠在一起,她的生活也不会被这段关系搅得一团糟。
两人都喝了酒,酒的度数不高,但很助兴。
刚进到房间,渠与宋便把柳窈压到墙面镜上吻下来。
柳窈圈上他的脖子回应,两人唇齿纠缠。
天雷勾地火。
两人分开之后快一个月,渠与宋都没碰过别人,攒了这么长时间,再想想她身边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他下手自然不会轻。
……
……
……
柳窈认输了。
“我不行了。”她的声音沙哑不已,带着浓重的鼻音,“真的累了。”
难得看她示弱,渠与宋勾唇笑了笑,顺手在她腰上拍了一下,“那咱俩换换。”
他没跟她商量,说话的同时已经将她压到了身下。
“我真——”
嗡嗡嗡。
柳窈刚说了两个字,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断。
是她的手机。
枕边的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显示着陆凛山的名字。
渠与宋看到这个名字,马上想起了柳窈身边的那个男人,目光沉下来,随手抄起手机,替她按了接听键。
柳窈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奋力把手机从渠与宋手上抢过来。
柳窈将手机放到耳边,压低声音:“怎么了?”
“已经睡了么?我看到了炒栗子,给你带了一份。”陆凛山那边有风声,应该是在路边。
“这么晚,我吃不下了,你不用带……”
虽然在极力控制呼吸,电话那头的陆凛山还是发现了端倪:“你不舒服?是不是累病了?”
“有点儿头疼,睡一觉就好了。”柳窈按住渠与宋的小臂,双眼看着他,“先这样,你回来也早点儿休息,晚安。”
克制着说完这句话,柳窈也来不及等那边的陆凛山回答,赶紧挂了电话。
渠与宋压在她身上咬她的耳朵。
柳窈被他折腾得无奈了,随口说了一句:“你不累吗?”
“听你这意思,你男朋友不太行啊。”
柳窈:“……”
“他多大了?三十好几了吧,老男人一个,过几年都得嗑药了。”
柳窈听得想笑。
男人这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路过的蚂蚁都要拿来比一比。
柳窈自知现在开口解释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让渠与宋更较劲儿,索性就沉默了。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她不回应,渠与宋就收敛了。
云收雨歇,柳窈累得快要虚脱,渠与宋把她抱到怀里,她也没有拒绝。
刚做完,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渠与宋玩着她的头发,忽然发现她头发长了不少。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是短发。
现在已经到肩膀的位置了。
“这次待多久?”渠与宋随口问。
“一周左右吧,忙完就回去了。”柳窈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渠与宋“嗯”了一声。
两个人这么靠了一会儿,渠与宋就松开柳窈去洗手间收拾了。
柳窈暂时没力气,打算先歇一会儿,等渠与宋走了再去洗澡。
渠与宋简单清理了一下,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看向床的方向,正好和柳窈对上了眼。
没等他开口,柳窈便朝他招手道别,还贴心地叮嘱了一句:“你喝了酒,找个司机或者代驾吧,注意安全。”
渠与宋原本酝酿到喉咙口的那句话瞬间咽了下去,他“哦”了一声,拿起外套便走出房间。
渠与宋刚刚关上房间的门,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他循声看过去,和对面的男人打了照面。
渠与宋一眼就认出了他——刚刚打电话来的陆凛山。
他的手里拎了一个保温袋,渠与宋想起来刚才电话里听见的糖炒栗子。
啧,还是买了啊,怪贴心的。
陆凛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从柳窈的房间出来,脸色骤然严肃了几分。
他的目光紧盯着渠与宋,仔细打量着他。
机场的事儿刚过去两天,加之渠与宋的长相和气质都很优越、且有辨识度,所以陆凛山很快便认出了他。
他和柳窈认识?
一个男人这么晚从一个女人的房间出来,再想想柳窈方才接电话时的声音……
陆凛山的目光更沉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渠与宋面前,“你是她朋友么?”
没有开场白,上来就是一个问题。
像极了正宫宣誓地位。
渠与宋玩味地笑了笑,拽了拽毛衣领口。
陆凛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齿痕和抓痕,瞳孔紧缩。
“是不是朋友,你得问她。”渠与宋丢下这句话,施施然绕过陆凛山走人。
陆凛山看着渠与宋的背影,再回头去看柳窈房间的门,攥着保温袋的手越收越紧,额头的青筋悉数暴起。
有些事情,听柳窈说,和亲眼看见,有本质区别。
刚刚那个男人,看起来就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陆凛山从他那句回答里就知道,他根本没对柳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