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点点头:“不能被破坏。所以,变化不能这么快……”
“延缓这个时间。”女帝凝视着江凡道。
“我?”江凡愣了下。
“对,就是你。”张宰辅也含笑看着他:“本来我也觉得难为你了,但事实来看,你做得到,世人,包括我和陛下,都还是在低估你,或许……这人间大棋局,你才是最终的棋手……”
江凡悚然动容:“您这话……”
女帝看着他:“不要计较太遥远的事,你只要专注做好自己。这天下,当真需要一个逍遥王。”
江凡心神巨震。
女帝道:“我们不会给你任何意见,正如这骊山,没有人左右你的思想,就用你的与众不同,打开一个与众不同的局面。”
张宰辅点头:“我们所想所做,都在世间常理之内,唯独你,超越认知与规矩之外,没人能真正看懂你,这,就是你最强大的底牌。”
江凡第一次听到老师和女帝站在这样的角度来看待自己,一时间有些愣了。
自己不是跟着打酱油的么?怎么突然间,好像要变成棋手?
“不必疑惑,不必茫然,你说过,天下最大的不变,在于一直在变,如今的你,已经无法退出个舞台,那么就粉墨登场,唱好你的大戏。”张宰辅含笑看着他。
江凡扭头看看女帝:“所以……你前两日跟我说,要培养无敌势……”
女帝直接点头:“不错,这是朕与宰辅商议的结果,绝非一时兴起。”
这些话,如同沉甸甸的大山,猝不及防的压在了江凡肩膀上,让他心中波涛汹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们很愿意给你时间,但天下,不会给你时间,敌人不会给我们时间,你要尽快决断。”张宰辅语重心长道。
女帝道:“只要保住第一个五年计划,第二个,或许也要变化了。”
江凡回过神:“第一个,是恢复生息,第二个是富国强兵……”
女帝道:“或许,第二个五年……会以战养战。”
江凡震惊:“变化,来得如此迅猛?”
张宰辅道:“一切都还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最高。为师与陛下判断,两年之后,天下局面只怕非战不可,若当真如此,惟有做好以战养战的准备。”
“那太惨烈了……”江凡心神波动。
“是,”女帝道:“会增加太多杀戮,波及太多黎民,但战争,同样是最快强盛的手段,只是后患无穷,将来这江山一塌糊涂,收拾起来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而最糟糕的是……”张宰辅叹息道:“胜算更低……”
江凡深以为然,准备不足啊,若是第二个五年计划也能顺利执行,大秦还有何惧?
“拖延吧,小子,拖延的越久越好。”张宰辅凝视着他道。
拖延……突然间拖延成了江凡肩上的万钧重担。
这个拖延,显然是指,想尽一切办法拖延大秦陷入战局的时间。
“但并不意味着要软弱。”女帝剑眉凌空:“事情可以做错,但内心之勇不能错,天下容不得软弱。”
江凡明白,事情错了,可以补救,可以重来,甚至可以将错就错,但在这虎狼环伺之下,软弱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一个软弱就是连锁崩盘。
“朕的百万铁骑枕戈待旦,你那十万私军更可尽情利用。”女帝依然霸气绝伦。
张宰辅缓缓点头:“这就是势,震慑天下的无敌势。”
江凡长长出了口气,是啊,大秦之所以能杀穿四国围剿,突破圣地打压,走到今天,不就是靠了这种无敌势?
“这并非虚张声势。”女帝仰天灌了一大碗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