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婉闻声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满脸担忧。

毕竟就连傅时月都说萧洋的伤势很重,只怕那孩子确实受了大罪。

傅时月见她如此,轻轻的牵住她的胳膊拍了拍,用狡黠的目光对她眨了眨眼睛:“不是要离婚吗?还愣着做什么?”

“啊?”林书婉见状瞬间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许望钦道:“说到底子行这件事是许家的事,我现在跟许司令闹离婚,自己的事情还掰扯不清楚,实在是分心无暇。

风芷已经去叫我家长辈了,晚点来商议离婚细节。

等我跟许司令的婚姻大事理清楚后,或许我才能冷静下来。”

林书婉的这番话,许家人何尝不明白。

他们知道林书婉是铁了心的要离婚,可眼下许家多事之秋,且子行这件事上还需要多方面打点,离了林书婉和钱肯定是不行的。

“你德行有亏,善妒不容人,搅得许家家宅不宁。

你记住是我们许家休了你,不要你。”

许老太凛着一张脸,威胁道:“既然是休妻,你嫁过来时的所有陪嫁都不能带走,把陪嫁清单拿出来一一核对清楚,你方可净身出户。”

纵然这些年花了林书婉几十万,可对于林书婉天价陪嫁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存在。

只要林书婉将剩下的嫁妆留在许家,他们光是靠着这笔钱便足够上下打点,重振旗鼓了。

林书婉这个儿媳妇可以不要,但是嫁妆必须得留下。

许母也听出了许老太的打算,跟着说道:“陪嫁清点我房中有备份,等你父母长辈过来之后,我们再详谈。”

给许老太当了这么多年儿媳妇,许母跟许老太之间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一人要陪嫁,一人拿清单,彻底将林书婉的后路堵死了。

林书婉想要离婚,就只有上交所有的陪嫁才行。

“被休?”林书婉顿了顿声,不急也不燥的看向许望钦,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之前你们说我残害陈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说我不容人,善妒,要休了我。

如今证实是师馨儿所为,你们非但没有跟我说一句话道歉,反而还要惦记我的嫁妆?”

“就算这一切是师馨儿做的,你胆敢说你没有捧杀子行?没有盼着颂秋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许老太不依不饶,态度坚硬道:“你现在执意要离婚,不就证明你做贼心虚?我们许家只是按照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休妻不能带走嫁妆而已。”

“好,既然你们坚持说我捧杀子行,我无话可说,唯有日后敬而远之才能自证清白。”

林书婉也懒得跟他们掰扯,“至于被休,我也认了,只要能离婚,被休也好,还是和离也好我都不在乎。

只是嫁妆这件事,你们最好还是让我拿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许老太一看林书婉想要妥协,当下便兴奋起来,“嫁妆清单上的所有陪嫁必须全部留下,该过户的过户,该更名的更名。”

光是听到林书婉妥协,许老太仿佛就像是看到金山一般,只觉得未来全是希望。

“这些年许公馆开支都是花我的嫁妆,已经所剩无几,还是让我把嫁妆带走吧。”

林书婉语气淡漠道:“且我的嫁妆涉及到不少铺子的账目,错综复杂,也有不少亏空,留下许公馆也是个麻烦。”

“既然有老辈人的规矩,那就按照规矩来。你的嫁妆无论剩下多少,都得留下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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