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翻开手边的相册,找出那张泛黄的照片,旁边的张妈见了惊讶的说道:“老太太你有没有发现苏苏小姐眉眼之间跟你这个老姐妹还有点神似。”
老太太笑道:“怪不得我一看到苏苏就觉得亲切,诶,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姐妹一面。”
那个车马很慢的年代,她们没有手机,搬几次家就断了联系。
老太太放下相册,“算了算了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电话给我我给孩子们打电话让孩子们周末回来吃饭,给苏苏和西沉庆祝一下。”
“好勒。”
夜色如墨,苏卿看着手上的易拉罐手环嘴角勾着甜甜的笑意,霍西沉看她,眼眸里满是宠溺,“小傻子,这么个拉环就把你给忽悠了?”
“对啊,我收到过很多礼物,不过我觉得最珍贵的就是这个。”
她抬起手来,目光穿过拉环缝隙。
可以看见天上的月亮。
今天的月色真美。
她好喜欢。
霍西沉静静看着月影下的小丫头,眉眼间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苏卿转过头来对上霍西沉的眸子,说道:“我看新闻今天海城暴雨所有航班全部取消,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霍西沉温柔的勾住她的腰,“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缺席?”
他的确差一点就赶不回来,辗转折腾好几个小时开了三百多公里的车到达邻市才赶上最后一班回江城的飞机,不过路途的疲惫在看见他小宝贝的那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为了她,奔赴万里都值得。
他把人揽进怀中,手指轻轻在她唇瓣间摩挲,“以后这种主动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在这段感情里你不需要做任何努力。
知道吗?”
苏卿仰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双手握进他的发间,目光缱绻温柔,“可是我也想宠你啊。”
从走进疗养院看见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发呆的那一刻起。
她就想好好疼他。
那个时候他身上的破碎感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明明他一句话都没说,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孤寂。
这两天和霍宝儿聊了许多她才知道,霍西沉承受的原比她能想到的更多。
作为霍家继承人,他从小就被送到培训基地接受残酷的训练,同龄人都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他被告知眼泪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父母走后,他以一己之力扛下集团重任,而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才是十几岁的少年。
十几岁的时候,她还抱着洋娃娃在妈妈怀里撒娇。
而他,却背负了十几万人的希望。
她想一想就觉得累。
苏卿手指从他发丝间缓缓往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来,一寸寸温柔的吻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粱,他的唇瓣。
“霍西沉,我想疼你。
想宠你。
想让你做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人,而不是受万人敬仰的神,有我在你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我能做的都会做。”
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好多人都说求婚这种事情要让男人来,可是爱了就爱了,还分什么男女。
男人低头看着她,小丫头眼睛湿漉漉的,倒映着漫天星光,璀璨漂亮,和记忆里的小丫头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弯唇。
年少时喜欢的人兜兜转转后回到了自己身边,多幸运。
“苏苏,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我已经随时做好嫁给你的准备,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民政局我就什么时候变成你的老婆。”